为何要开这个头,再也说不下去。
“不要说。
我不要知道你是谁。
”关关松了手,绕到他身前,拽在他的袖子,慌忙捂上他的口道:“你如今就是我的侍卫,我不要你走。
”
原来关关以为他要走。
狼烟拉下她的手,用力握在掌中,拉近她道:“我不走。
”
“你是不是一直当我是个下人?”狼烟勾起她的下啊酢跏道。
关关仰头微怔,她和他之间,除了主仆之谊可以成为羁绊,还是什么能留住狼烟?她点了点头,“祁风表哥将你送给我,你便是我的。
”
狼烟松了她下巴上的手,抽出袖子:“狼烟不想做下人,也无力护小姐周全,小姐还是另请高明吧。
”
关关猛然吃了一惊,不知为何狼烟突然说起要拆伙的话来。
父亲让她背了《纵横方略》,每一字,每一段,每一个眉批,或许她是这世上最后一本《纵横方略》,可如此一本各方霸主争夺的奇书,竟然连一个留住人心的方法都没有书写。
想着,胸口闷得几乎让她窒息。
关关微张着嘴说不出一个字,眼泪一颗颗从眼窝中掉下来。
此招从来必杀。
狼烟忙曲起食指,勾去她腮上泪珠,皱眉道:“说过多少次不许哭。
”
什么奇书,什么玄机,什么王者剑,全是无用。
关关似没听见狼烟的话,仰头看他,泪光莹莹,攀着他的手道:“不行了。
已经晚了。
其他人都不行。
”
“为什么?”狼烟问。
难不成是夜半深山,找不到其他人?却也不用哭成这样,牵扯得他心痛。
“不知道。
”关关兀自摇头,眼帘低垂,泪盈于睫。
她瞬间无力,一头栽倒在狼烟胸口,幽幽道:“我只知道,对你,我,不想已思念。
”
原来她对他“不想已思念”,夫复何求!
“便是穷山恶水,便是天涯遥远,你我也同去?”狼烟心怀期盼。
关关哽咽道:“我要你去,你敢不去?”
......
......
世间便是有人如此强买强卖,如此强迫人家听命于自己的。
谁赚谁亏,不过就是买个心甘情愿,买个痴心绝对。
不知不觉间,天际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