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似乎白露的胆子越来越小了。
白露被她这一问,身世飘零之感又涌上心头,就是风中草尖上的露珠,颤颤巍巍,两滴泪忍不住又落了下来。
关关心里一叹,白露自从跟在祁风身边就没吃过什么苦,自从跟了自己以后,处境更是每况愈下。
自己一走,她岂不是再也无可依托?
“狼烟呢?”她轻声问白露。
白露低头无声,一片落寞。
关关安慰道:“你别急,我把他给你找来。
你等着啊。
”
白露摇摇头,想伸手拉关关,却又缩了手。
关关前脚踏出去,梁言后脚就跟了出来,她奇道:“你干嘛非要把两人拉在一起?”
“这样我比较安心。
”关关说着,招呼来一个侍女,问她:“那个徒弟小五呢?”。
梁言嘀咕道:“果然是霸道,也不看人家愿不愿意。
”
巧得很,狼烟正坐在房中,侧座上还有喝茶的小七里。
小七里见了二人差点掉了茶碗。
待狼烟挥手让侍女退下。
关关憋着股劲儿,闷声对他道:“你到白露那里去看看。
”
“不要。
”狼烟低头,继续盯着桌案上的东西看。
漠视她!她多好一主子,给他饭吃,还给他包伤口,一时糊涂错舔了她都不计较,怎么就不招他待见呢。
这说走就走,说上山就上山,连口信都不留一个。
就算只是个前主子,见面行个礼,面带三分笑,他也总该会吧。
思及此处,关关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拍桌案,差点伸手隔案要将狼烟拖起来。
只见狼烟一个抬头,“你有事?”
关关的手不由停在半空。
装完斯文又装蒜!她磨磨牙,收了手,勒令道:“她伤了脚,你现在就给我去。
”
小七里揶揄地笑着,正要附和说“去看看”,冷不丁被梁言瞪了一眼。
梁言大大方方坐在一旁,打算看热闹,狼侍卫说了“纵她撒野”,她就是特地留下来看的。
二人好似高手比斗,僵持不下。
狼烟定定看着她,终是说道:“不是我弄伤的。
我去作甚?”
关关有点心虚:“陪她,陪她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