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那眼神似暮秋深潭,静又清冷,直落到关关脸上,关关心头一震,此人真叫小五?
忽见他眉头微蹙,刹时揉碎了眼底一弯金光。
从帷帐后走入堂中,小五向宋泓搭手躬身,唤了声“师父”。
宋泓道:“为师先下去,这里便交予你了,别轻慢了贵客。
”
小五称“是”。
宋泓吩咐完,又扭头问赭衣年轻人:“小七里先生是想在这儿,还是。
。
。
?”
赭衣年轻人那双桃花眼,还在堂中衣香云鬓上流连,一听这话正中下怀,正欲点头,忽见小五眼中冷光回旋,他忙对宋泓摆手道:“我跟你走,跟你走,你的病紧要些。
”说罢,一步一回头,无比留恋地跟着宋泓出去了。
小五回身,煮茶倒水,娴熟自如,闲适得不能再闲适。
木簪青衣,有礼有节,斯文得不能再斯文。
这厢三人皆愣。
梁言愣愣倚身过去,对关关道:“这不是你家那个狼侍卫么?”一扭头,触到的却是关关的衣裙。
抬头只见关关恍惚站着,微张着嘴。
梁言怕她失态,忙站起来要拉她坐下,正见前头赵舞语想她打手势问这是怎么了?
两人正一来一去比划着,便有侍女到关关跟前来奉茶,站在她身后的白露从惊愕中先回过神来,忙推了关关一下。
关关有些回神,也不拿小碟,直接将茶碗端起,扭头对着白露故作平静道:“那个是狼烟。
”说罢她就着碗喝了一大口,只觉一口热焰从口中滑了下去,从喉咙一直烫到心里,差点被烫出眼泪来。
胸口骤然被烫,疼得似要窒息,关关手一收,丢了茶碗,邻座的人慌忙起身,撞倒了旁边那个摆着花瓶的案几。
只听“啊”的一声惊叫。
案几正砸在白露的脚面上,她跌坐在地上,裙脚袜面一片湿漉,不停摇着手,嘴角痛苦地抽动,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了下来,显是被茶水烫了,又被案几砸到。
周围一片惊愕,坐得远远地。
关关也慌了神。
梁言镇定地推开案几,对关关道:“送她回行馆再说。
”
关关忙去扶白露,问道:“痛不痛?”旁边却有一人上前,推开她的手,抱起白露,看了她一眼道:“我带她去后堂。
”
这是狼烟,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