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孩子铡蹀奈!
只见赵舞语一脸不屑:“永翼侯家有什么了不起的?若不是我爹爹,恐怕他还在北疆戍守会不来呢。
他当年拥立公子鹿野做太子,可惹恼了先王。
若不是我爹爹,恐怕他的永翼侯府早就易主了吧。
关关低声问柳真道:“那个公子鹿野是谁啊?”
柳真轻道:“他是先王长子。
。
。
”这话却被赵舞语听在耳里,她忽然恼道:“什么长子,分明是个乱臣贼子!”
关关心下一凛,这赵舞语年纪不大,却爱道听途说,仗着自己公主身份,到处胡言乱语,也不怕惹下祸端。
但见柳真拉拉赵舞语的衣袖,哄道:“公主,眼下赵国大军报了一箭之仇,正凯旋呢。
快别说那些陈年旧事了。
”
似乎不提赵国大捷还好,一提赵舞语更来气,拉着柳真的手,向她诉道:“那个赵烨就是个混蛋!惜姐姐不嫁他还好,一嫁他就死了。
”
沉默了很久的梁言说道:“表姐本就久病缠身,这与他无关。
”
赵舞语眼圈泛红,仿佛又急又气,站起来,倾身过去,直视梁言,口中质问道:“那为何惜姐姐死的时候,我们都在,而那个混蛋却不在?”
梁言仰头看她,脸上一怔,动了动嘴唇想说些什么,话还未出口,只见赵舞语的墨眸蒙上了一层雾气,泪涌了出来,一颗接一颗,打在黑漆桌案上。
“公主。
外头雪大。
”柳真惊叫一声。
却见赵舞语拿手背,抹了抹眼泪,扭身跑了出去。
柳真向关关尴尬一下,追了出去。
关关一脸莫名看向梁言,梁言无奈笑笑,道了声“公主常发小孩子脾气”,脸上的笑容却是苦涩。
渐渐地,关关才明白,为什么赵舞语单单听柳真的话,据说柳真的温雅和才情像极了顾惜。
赵舞语向来自信王室权利大过天,她能生杀予夺,却未必能主宰所有人的生死。
原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公主也会痛心,也会无奈。
这场雪一连下了好几天,这是今冬的第三场雪。
下过以后,有人说东郊的梅花就要开了。
赏梅的季节又到了。
千金们都忙碌了起来,为了一年一度的赏梅大会。
关关从不知,原来赏梅大会,就是个相亲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