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只淡淡道:“等他回来,再告诉他吧。
”
“到那时,你们就要走了吗?”白露自然是问年长的流离。
流离眼眉弯弯,促狭一笑,眼中放出琉璃光采:“白露若是做了我弟妹,我请大公子让你与我们一道回去。
”
白露不敢看狼烟,只红着脸说:“流离先生怎么突然开起白露的玩笑了。
”她忙要起身出去,一按扶手想站,腕上一痛,满头冷汗,骤然跌坐在椅子上。
狼烟一看不妙,忙捏了捏她的手腕,安慰道:“想必是刚才扭伤了,修养几日,病无大碍。
”
白露忍痛点头,眼中泪光盈盈。
流离抚掌哈哈笑道:“四弟是何时做了大夫了?”
狼烟狠狠瞪了他一眼。
女子确是太柔弱。
手腕扭了都疼得扶不住东西,若是掌骨开裂,岂不是更难忍,怪不得哭得像只花脸的小猫。
狼烟心里突然钻出一丝温柔来,却又被点点心疼绊住。
白露见他看着自己的手发怔,忙问:“怎么了?”
狼烟的确被痛不痛的问题困扰了数日,白露扭了手,不好做饭洒扫,除了阿雉偶尔来帮忙,平时都有狼烟来做。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吗?见狼烟如农家儿郎一般能做饭烧菜,白露讶异,又有些放心,想来他不会是什么王孙公子,只是个普通的魏国人而已,虽然与流离先生的关系颇为微妙。
白露想了想,决定此事等大公子回来再说。
白露没有见过父亲的模样,只有个神志不清的母亲,从小照顾别人,伺候别人,看着狼烟为自己进进出出地忙碌,虽然不明白狼烟心意,也不敢问。
等待变成异样的心跳,那是甜蜜的烦恼,微涩的幸福。
又甜又涩,仿佛大红柿子的味道。
算算,还原来真到了柿子成熟的季节。
可惜侯府的后山种了各种果树,偏偏一棵柿树也没有。
不过,柿子是关关的最爱。
自关关十二岁来邯郸后,只吃过两回。
头年祁雷见她爱吃,就收罗了一堆,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