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关顾不得自己手痛,过去揽着她,焦急唤道:“白露,白露。
。
。
”
代主受过是常有的事,关关记得她最后一次因李婉一状被请到这儿,夫人说那个新到燕燕居不久的小丫头教唆主子,让她代关关受过。
几杖后,她就病死了。
伺候关关这碗饭是毒药,人丁醯白露运气好,但也终是没逃过这一劫。
白露终于迷离地睁开眼,揪住关关的衣襟,一头湿发凌乱,栽在关关胸前,痛哭起来,关关心里一阵酸楚。
白露从前祁风身边,这些人都要对她礼遇三分。
如今,即便是受得了这皮肉之苦,她又情何以堪。
“你们也下得了手!不怕大公子回来问话!”关关怒道。
吴氏冷冷回道:“这都是夫人之命,老身可不敢抗命啊。
那巫神是梁太师家供的真神哪,太师听说都气得瘫倒了。
表小姐,您还是多想想怎么认错吧。
”
“侯爷呢?”关关心里慌乱,忍不住问道。
吴氏说:“听说去了夜辰君的封地,这几日怕是回不来。
若小姐无事,老身先行一步。
”
关关见吴氏转身要走,忙问:“我那侍卫在哪儿?”
“庞统领押在地牢里呢,怕是活不长了。
”吴氏丢下这话,便走了出去,吩咐两个仆妇在外头守着。
关关被吓得不轻,白露忽然止了哭,目光呆滞看着前方。
关关忍着手疼,将她扶上了榻,脱了湿衣,白露疼得倒抽冷气,关关帮她擦了擦头脸,拉上那脏兮兮的薄被,盖好两人,不敢看白露身上血迹。
关关暖着她,两人思绪纷乱,只是无言,各自安静。
栖梧苑最不缺的便是眼泪和悲愤,倒不如死马当成活马医。
关关忽然坐起,睁大了眼,把泪意逼了回去,脱下耳间的那对明月珠,将门外两个仆妇唤进来。
她拿了一只递与那两人,说道:“把这个拿给二公子房里的素儿,就说我送给她了,如今我在这里思过,等出去了,自然会到园子里去看她。
”
那两个仆妇诧异地相视一眼,却不敢伸手接,谁都知道这是关关的贴身宝贝,断不会轻易给人,不论是一只还是一对。
若是侯爷追查起来,定是吃不完兜着走?当初锦儿就算有夫人护着,可侯爷一句话就被打死了,还不就是因为拿了燕燕居的东西?两人不约而同哆嗦了一下。
关关继续道:“素儿是从我那院里出去的。
我俩从前主仆一场,日子虽不长,却是姐妹情深。
你们就说是我让她重重打赏你们,她定不会亏待,赏你们一两个金饼也未可知。
只是别让夫人知道了。
”
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