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劫持吓得关关有些腿软,心中大叫不好,她的婢女侍卫都到哪儿去了?她硬撑着将一口底气扯上来骂道:“你们这些恶棍骗子,连侯爷家眷也敢劫持,太后绝对饶不了你们。
”
两护法怔了怔,不过,另一只大手却伸了过来,放肆地在她胸前腰间游走,这一把□,摸出关关一身鸡皮,满腔怒意来。
她啐了那手的主人大胖子巫神一口,怒目骂道:“什么巫神,分明是猪,猪神,脏手拿开,给我滚远点!”却被那个黄毛捂住了嘴。
她骂得大声,想引得狼烟来,却总也不见他的身影,白露也无影无踪,这次关关对狼烟真是怨恨到了痛恨。
大胖子收了手,取下腰上那个酒葫芦来。
将关关甩在一边的榻上。
那个瘦高竹竿忙递上一个栗色小陶瓶,没想到大胖子却不去接,从袖中摸出一个细竹筒来,里头的红褐粉块落于酒葫芦中,那个瘦高竹竿忙前一步道:“师父,不可。
她怕是有些身份。
阳驱阴煞,恐是不妥。
”
“她有西施泪这等祥之物,怕是妖气已入了心,反正最后她若吃下了我的‘化仙’,也会神志大损,不如我们之前救她一救。
”大胖子说得铿锵,似乎视拯救苍生为己任。
那瘦高竹竿似有些挣扎,黄毛倒是殷勤点头,捂在关关嘴上的手在她脸上贪恋地摸了一把。
关关张嘴咬了他一口,他“哎哟”惊叫一声闪开。
这时那只八哥从窗外飞了进来,叫着“关关雎鸠”,直往关关身上扑去,鸟喙狠啄不速之客,大有与来人拼命的架势。
“这鸟有古怪。
”一人道。
他们忙着抓鸟,对关关一个疏忽,关关趁机捡起塌边那个玛瑙席镇就往大巫神脚上砸去。
她欲夺路而逃,怎奈那大胖子赶上来,扯住她的衣袖,将她拉了回来。
那大胖子怒极给了她一个耳光,“何处王侯府邸我没去过,就没见过如此凶蛮的女子,分明是妖物!给我灌!”他拔出腰中剑,明晃晃地搁在桌上,一手接过旁边递来的八哥,那鸟儿叫不出声,黑豆似的眼睛愣愣地看着关关,似在惊恐,胖子手大,手指一扣,掌一摊平,一簇黑羽滑落,再无生气。
“混账东西!装神弄鬼,亵渎神灵,总有一日要被雷劈死。
”关关被灌下药酒,恨意断断续续从满溢的酒水中冒出。
她被三人摔在一旁的榻上,只听那个黄毛向大胖子道:“没事,一会儿就老实了,只怕家养的猫儿还不如她会撒娇。
”
腰带滑落,她被推得摔倒在地。
听那笑声狰狞讽刺,泪水从关关眼中涌出,像断了线的珠子,晶莹中紧裹着绝望,心中是无底幽暗,恨天恨地恨所有人。
这恨意堵在胸口,裹在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