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雉摇摇头。
“你可知道侯爷夫人找我家主子何事?”
阿雉看着她,又摇摇头。
白露心里慌得砰砰直跳,小姐的母亲是侯爷的三妹,虽说小姐是侯爷的亲外甥女,在这府里却过得不安稳。
如今小姐的父母都不在了,小姐在侯府寄人篱下了四年,独自住在这偏僻的燕燕居中,远离侯府大屋,侍婢也只有白露一人,还是大公子祁风送给她的。
在这侯府里,小姐只是客,还是个巴不得早早送走的客,虽说不上是神憎鬼厌,但也不远了。
白露不敢深想,忙进屋传话去了。
阿雉在外头左等右等,一会看着院里那只八哥发呆,一会儿往屋里张望,心里七上八下,一来因为自己见了白露一高兴误了事,二来,听说燕燕居的这位表小姐任性刁蛮,前些日子据说侯爷还骂她是孽障。
却听见屋里有人轻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道:“我去去就回。
”
这时,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少女来,她穿着藕色深衣,淡紫锦帛束腰,耳上挂着一对明月珠眉目如黛,眸光晶亮。
阿雉一个激灵,忙上去规矩地行了一个礼:“奴婢见过表小姐。
”
“哦。
好。
”关关看了她一眼,点点头。
虽然记不得她的名字,但关关隐约记得这个小婢是从前在花园里做洒扫的。
白露曾说这小婢小时候没了父母,后来跟着白露和白露的娘一起过。
关关觉得她和自己是同病相怜,偶尔见白露把剩下的食物拿出去,知是给她带的,便也不过问,只是吃的时候多留了点。
“我们走吧。
”关关的声音有点软糯,平缓又温和。
阿雉听在耳里,觉得心安,便忍不住偷偷看她,顿觉疑惑,常听后院的夫人小姐们说,燕燕居里住着个妖精,可这表小姐像洒在山涧里的月光一般,眼睛也清清亮亮的,怎么会是个妖精呢?
白露抱着披风,跟了出来,一脸担忧,她紧走两步,上前对关关说:“主子,我还是跟您一道去吧。
”
关关听了高兴地笑笑,可就那么一瞬,她又无奈地摇头说:“不行。
白露,你还是留在这儿看着火,这天干物燥的,夜里院子没个人不行。
”
“或是让狼烟跟着?”白露问。
“他去了,也只是站在院中吹风。
”关关又道,“若迟了,便让他到园子里去接我。
”
说着,关关连披风也不带,就随阿雉向燕燕居外走去。
出了这院门,阿雉听见关关似乎喃喃了句““别是表哥出了什么事”,不由安慰道:“表小姐,大公子吉人天相,一定会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