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得狂狷,似乎也不像是什么溢美之词。
白露忽然不说了。
关关问:‘你想说什么?’
白露探过头来看了一眼,满面绯红,小声道:‘小姐,你怎么会写这种东西。
’
关关悠哉道:‘从前在山里,师兄们都这么写,还让我去送,山脚下的那些个姑娘哪个不是手到擒来。
看得多了自然就会了。
’
手到擒来?这丫头当是捉贼吗?
那白露丫头心里犯嘀咕了,也不知小姐山上的师兄都是何许人,听说都是她爹爹的门下。
可有人说这姑老爷当年装成儒生的模样,会写几个字,还会一点功夫,在祁家酒肆蹭吃蹭喝了数月,走的时候还把祁侯的三妹给带走了。
白露那时还猜,这姑老爷不会是占山为王的强匪头子吧,三千人哪,好大一窝土匪。
‘那姑老爷就不管吗?’白露怯怯问,见关关目光投过来,她忙道,‘管你那些师兄们?’关关凑近白露说:‘师兄们说,不能让爹知道。
’
提到他爹,陡然间关关脸上有些忧伤。
白露心说,小姐定是年幼时良莠不分,被带坏了。
“小姐,你突然写这做什么?”白露奇道。
关关直言不讳:‘天意啊。
’
‘天意?什么天意?’白露更奇了。
不要说白露奇了,老头子我也奇了,我的心恕觚怎么猜得到呢。
关关推推她道:‘我饿了,你到厨房里给我弄点吃的来。
’
白露就这么傻兮兮地被支出去了。
看着白露出去,关关开始寻思找件重物裹在锦帛里头,貌似还扔出墙去。
这燕燕居常常数日不见一个外人来,进进出出四处巡视的只有狼烟,一不小心捡到的,该算是天意吧。
关关摸了摸榻上那个压着床幔的玛瑙石席镇,倒像个宝贝。
可这个天意也太大了,砸死个人怎么办?到也是多虑了,且不说没什么人会从打附近过,就算有,关关也没那把子力气扔过墙。
她左挑右捡,瞅见了一块小白玉,虽说没多温润,掂了掂,倒是称手。
关关将它放在锦书里包好,还专门到旁边狼烟住的那个小院中一探,见没人,又走到院门边,眯起一只眼透过门上那个缝隙,向外看。
这孩子做事,看起来毛手毛脚,粗枝大叶,心倒挺细。
等了好久,才发现一个黑衣侍卫向此处而来。
她大概猫得腰发酸,一边揉着,一边走到墙根下,估摸着时间,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