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信,他们能遁地□!”祁侯恼道。
正说着,门外宁曲高声道:“二公子,表小姐,请!”
祁雷走在前头,脸色懊恼,关关远远地跟着他,嘟着嘴有些不甘。
关关并不怕祁侯,娘常常顶撞舅舅,也没见舅舅对她多严厉,于是关关一直觉得舅舅向来是雷声大雨点小。
两人还在院中,就听到祁侯一声吼:“你们俩都给我跪下。
”
祁雷顺从跪下,回头看了关关一眼,她离他不远正静静趴在地上。
祁侯走到他们跟前,便数落了起来。
“我祁申到底是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今世家门不幸出了你们这两个孽障。
祁雷,你可真知好歹,关关是你表妹,怎能对她拔刀相向?你们两个,心眼都长歪了是不是?一个就要做爹,一个即将出阁,怎么还是像从前一样见面就吵。
。
。
”
关关偏头一看,正对上祁雷的目光,又忙低下头去。
“我在说你,你看你表妹做什么?”见祁雷跪着愣神,祁侯不满地喝了一声,又想起了今日祁雷被王上召见时所说的话,忍不住气道,“你怎么不多像你大哥点儿,凡事用点脑子。
我让你们回到朝中,自然有我的道理,你却要留在那里,剿灭戎寇。
戎狄茹毛饮血,那些韩兵和他们的战力,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何况戎狄出身陇西,你怎知他们背后不是秦人在授意?”
“爹,孩儿不过是。
。
。
”
祁雷想辩解,却被祁侯冷笑着挖苦:“不过是什么?不过是坐井观天。
你是我的儿子,才会有人对你点头哈腰。
你就沾沾自喜吧。
你就以赵翼马首是瞻吧。
”
当年祁侯居于市井坊间,更毒辣地都听过骂过。
何况骂儿子的时候他从未想过要斯文,如酸儒一般,咬文嚼字地骂未免太不解气。
而且祁雷一向自负得很,不骂得狠些,他以为是在搔痒呢。
祁雷仰头一脸不满,嘴上不服气道:“爹,为什么大哥每次说什么你丁醯好,而我每次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满意。
难道我就不是您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