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她现在想摔,也有人会架着她,我不要命,底下人还想活呢。
怎么会让她轻易摔着?”关关口气不善。
“生气对孩子可不好?要早产的。
”该说的白露还得说。
关关呆了一下,似有些后悔,嘴上仍犟道:“气得她早点生更好,侯爷他们早早见到孙子,兴许还要谢我呢。
”
白露原先还想劝关关将西施泪给出去,息事宁人,听关关这番话,只好把要劝的话又咽下,兀自摇头,小姐如此任性,怕是早忘了被夫人罚的时候,何其可怜。
小姐向来不小踟儿,而这次似乎真的动了气。
白露忽又想到从前听到的种种传闻,心中不由一动,投石问路道:“也不知二公子是否安好?夫人从小就把他疼在心坎上,听说为了他去前锋营做主将的事,夫人担心得夜不能寐,哭了好几日。
”她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将被褥在矮榻上铺好。
“他回来就有爹做,哪里来的不好?”说着,关关洗了手,便径直爬到榻上更衣躺下。
白露为她细心盖好了被,又问:“小姐,难道您对二公子一直就没忘?”
关关一听,霍然侧身坐起,一脸气恼,正要反驳。
却见白露看着她,神情怯怯的,便只嘟着嘴不悦道:“怎么会?我和他已是陌路,连一声‘表哥’我都懒得叫?你说呢?”
说罢,她躺下,倔强地弓起背,转向矮榻的里侧,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是夜,下起大雨来,噼里啪啦地,关关总觉得跑马的声音在耳边萦绕不去。
初到赵国的时候,一辆马车将她和母亲送到了侯府的大门口。
门卫说没有拜帖不能进。
母亲说,她是祁侯的三妹燕惊,人家打量了又打量,说侯爷到宫里去了,让她们在门口等会儿,他这就禀报家老去。
这时,后头有人大声道:“不用通报了。
姑姑请。
”
关关扭头去看,一丈外,青骢马踯躅,马上傲然一个少年郎。
他一身软甲,肩上狐裘,玉冠鸦鬓下,龙眉凤目,手持一柄蛇矛,霍霍银光,宛如灵蛇。
有守卫上前口称“二公子”,他将蛇矛丢给守卫,那守卫一个踉跄,抱着兵器坐在地上。
二公子见了,微一皱眉,跳下马来。
他上前对母亲深施一礼,母亲一愣,他笑道:“爹爹书房中有一尊木雕是姑姑的样子,我自然认得。
”母亲大概是近乡情怯,听了只是□。
二公子说罢,老气横秋地一挥手,便有人上前为他们引路。
关关怯怯地往母亲身后藏了藏,偷眼觑他,忽听马儿打了一个响鼻,关关又望了过去。
二公子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