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就回来吃了一只烧鸡。
”关关不愿再提,就打了个马虎眼,又对白露吩咐道:“去给我上只烧鸡来。
”
时值月末,白露面露难色道:“夫人这个月给燕燕居的月钱已经用完了。
“这么快?”关关一向不管帐目,只管花钱。
“是。
买了些书,打赏了几回,买了几只烧鸡就没了。
”
“那去厨房弄一只来,不是夫人备下宴席了嘛?”
“去厨房,我只怕又被盘问。
上次一个鸡蛋都舍不得给,何况是只鸡?”
“不用你去,叫狼烟去。
那群丫头见了他,个个脸发红,眼泛绿的,不愁不手到擒来。
”做小姐的自然要□远瞩,早都在肚里盘算好了。
“小姐还是回屋先梳洗一下吧。
等明儿再吃吧。
”
树下那只小八哥额上飘着一撮黑毛,看起来称心合意。
关关抿嘴沉思半晌。
“没鸡,就把这八哥烤烤。
”她吩咐道。
白露大惊失色,忙用身子挡住了小姐打量着那只黑鸟的邪佞目光:“这,这是大公子送的,怎么能吃?”
这燕燕居内只住了三个人。
除了关关自己以外,白露、狼烟和那只鸟都是大公子祁风给的,这燕燕居也实在太寒酸。
“褪了毛,都一样。
”关关咂巴咂巴嘴说。
白露忙道:“小姐,我,我这就给你找狼烟去。
”
关关梳洗完,没精打采地坐等烧鸡到来。
算算这一月吃了几次烧鸡,就知道她心情不好了几次。
燕燕居里一个耳垂明珠的女子懒在榻上,珠圆玉润的身段,是少女初长成的玲珑。
她墨发轻挽,身子半倚在榻上,脚缩在裙中,只露出足尖半截丝履。
素手拢在黑貂毛袖筒中,搁在漆色案几上,白皙的小脸枕在毛袖筒上,倦眼淡淡,百无聊赖数起了杯中半浮的茶梗。
忽然她眸中一亮,眼前狼烟踏着月色现身院中。
他左手上干荷叶包着烧鸡一只,右手中烙饼一盘,怀中揣着新鞋一双,锦帕两条。
关关将手从袖筒里抽出来,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