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矜持，竟很直白地问了句：“林澈，你是不是忍得很难受？”
“……”
林澈自嘲一笑。
是难受。
但没什么能比她会离开他而更难受。
林澈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告诉我。
”
“什么？”
“如果有一天，你会离开我，我该去哪找你？”林澈将她耳边的碎发拨到耳后，“不管多远，我都会去找。
”
初夏眼眶骤热。
去哪找？
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离开后会在哪。
她严肃警告道：“林澈，我最讨厌别人为了我而影响自己前途了，我可担待不起。
”
“再说了，我还不一定离开呢，我当时就是随口一说。
就算我离开，那我也希望你在自己的领域上发光发热，而不是为了我，丢掉了自己的路。
”
“这样，会让我觉得你没出息。
”
“等你足够耀眼的时候，等你站在高处的时候，你都不用找我，因为不管我在哪，我都能轻轻松松注意到你了。
”
林澈知道她不会说，他也只是试探一问，“好。
”
“我答应你。
”
他握着她的手，充满爱意地吻了一下，“无论我将来做什么，我都会做到最好，让你注意到我。
”
-
前一天晚上，两人聊了很多，始终没有挑明自己的秘密，但彼此都做好了某种心理准备。
但神奇的是……
第二天无、事、发、生。
且异常平静。
第二天，林澈本来要去餐厅工作的，但是他怕初夏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离开，所以找店长请了个假。
他们都装成没事人一样，在家该说说该闹闹，实则心里都装着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
像等待法官最终审判的犯人，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