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简手指着楼梯口的方向,“谈教授怎么和我小舅舅上去了?要不我们也跟上去看看?”
祝诗意第一反应就要拒绝,但她想起来齐景宴既是国际知名心理医生,而谈惟瑾又在吃药,这两个人一起离席,会不会是有什么事情?
她能不能借此机会进一步了解谈惟瑾?
“好,我跟你去。
”
才上了一半楼梯,林书简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说:“诗意,我刚吃太多了肚子有点疼,要不你先过去吧,我马上就来。
”
“肚子疼?我帮你叫医生吧。
”
洗云庭内随时都有祝家的家庭医生候着。
“不用不用,”林书简摆摆手,“我先去个洗手间,你记得多帮我听一些八卦啊!”
说完她就溜了。
祝诗意只得独自跟上去。
宾客们都聚集在一楼的宴会厅,也不知道这会儿谈惟瑾和齐景宴一起上二楼做什么。
祝诗意看见这两个人一起进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齐景宴没有锁门,只将门半掩着。
从小就很循规蹈矩的祝诗意长这么大第一次偷听人墙角,怪刺激的。
“祝诗意都回祝家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祝诗意事实?”
首先响起的是齐景宴的声音。
祝诗意心头一跳:事实?什么事实,怎么还和她有关系?
“不知道。
”
谈惟瑾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感情。
“说了治疗期间戒烟,你怎么还抽?”
祝诗意从门缝望进去,看到齐景宴抢走了谈惟瑾夹在指尖的香烟,好像还没来得及点燃。
“怎么说呢,我认为你还是尽早和祝诗意坦白比较好,这也有助于你在治疗期间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态,至少不会那么压抑。
你别不信,这对你的恢复是很有帮助的。
”
谈惟瑾没说话。
祝诗意却是在思考齐景宴提到的“治疗”,所以谈惟瑾果然是生病了吧?
她呼吸一紧,继续凝神静气地听着。
“还是说你其实是不敢告诉祝诗意自己得了抑郁症?”
齐景宴拍拍谈惟瑾的肩膀。
房间里静了半晌,谈惟瑾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说:“没想好怎么和她说而已。
”
“迟早都要说的,而且祝诗意对你影响那么大,作为你的医生,我并不想看到治疗期间你的情绪波动这么难以控制。
我的建议是你找个时间好好和祝诗意聊一聊,抑郁症这个病可大可小,现在得抑郁症的人那么多,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更何况你还没到难以救药的地步,就当是自己生了病,需要吃药治疗,会好起来的。
”
原来真的是抑郁症啊。
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