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开始,我的确对你们有所介怀。
但是现在我想清楚了,既然祝依然和你们,和我们都没有任何关系,那她就不能成为我们相认的阻碍。
我和你,和爸爸妈妈本就流着相同的血,我愿意接受这份奇妙的亲缘,愿意认祖归宗回到祝家,但同时我希望你们能让我保留和我原有家庭的关系,他们依然是我的亲人。
这样我们都能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你看可以吗?哥哥。
”
“可以,当然可以。
”
祝方砚走过来,他再按捺不住欣喜,直接将妹妹搂在怀里,说话时连嗓音都透着激动,“哥哥原本就没打算拆散你和你原本的家人,小意,这世上爱你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他们爱你,我和爸爸妈妈也爱你。
”
“那这样就最好了。
”
祝诗意拍了拍祝方砚,把酒递给他,“这杯酒是我敬哥哥的。
”
“好。
”
祝方砚接过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谈惟瑾把早就准备好的蓝色气泡水拿给祝诗意,他自己则是端起了另一杯酒,“这么圆满的结果,的确值得庆祝。
”
祝诗意摁下谈惟瑾的手,她仰头看着他:“你最近不是不能喝酒吗?和你吃的药起冲突了怎么办。
”
“吃药?惟谨,你怎么了?”
兄妹两个人同时看向谈惟瑾。
谈惟瑾怔了一晌:小姑娘为何会知道自己在吃药?莫非齐景宴告诉她了?
祝方砚完全不清楚谈惟瑾有抑郁倾向一事,毕竟这么多年来谈惟瑾对外一向伪装得极好。
“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祝诗意别过脑袋,“你都不能喷我给的香水,那肯定也不能抽烟喝酒,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吃药,但还是谨遵医嘱比较好吧。
”
她想起来,林书简说过齐景宴是国际上数一数二的心理医生,那么谈惟瑾和齐景宴相交甚笃,会不会是谈惟瑾有心理疗愈方面的需求?
可谈惟瑾心理会有什么问题呢?
总不会是抑郁症吧。
像他们这样从小泡在金罐子里长大的富贵公子要是得了抑郁症,传出去恐怕只会被人骂矫情。
他有事瞒着她,她倒是想直接问,但又不知以什么样的立场开口,只好很隐晦地提醒谈惟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