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看大家都平安无事,齐景宴也就放心了。
他捉住林书简的衣领,说:“我们先回酒店。
”
“可是我还没跟诗意好好说说话呢,小舅舅,我们女孩子见面是有很多贴心话要说的。
”
林书简可怜兮兮地求他。
齐景宴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向病床,“你敢和谈惟瑾抢人?”
林书简打了个哆嗦,摇头,“呃……我突然觉得和诗意改天再约也不是不行。
”
说完,她上前和祝诗意打招呼,“诗意!那我和小舅舅就先回酒店啦,你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拜拜。
”
“拜拜,你们路上小心。
”
“我们会的,你不用送了,好好休息。
”
林书简和齐景宴一起离开,房间里剩下最初的四个人。
祝诗意的视线与祝方砚的视线轻擦而过,她顿了一下,随即垂下眼,一言不发。
祝方砚也不着急,他仍然坐在她身旁,静静地陪着她。
祝攸则是给妹妹洗了些水果,又切成小块,扎上牙签放在床头。
谈惟瑾握着祝诗意的手没放,还将她的手掌贴在自己侧脸。
……
祝诗意吞了下口水。
她发誓自己这辈子都没见过这种场面,也不知应当如何应对。
想来想去,祝诗意还是选择问自己最关心的问题:“谈惟瑾,那些绑匪是不是都被警察带回去了?”
“嗯。
”
“他们……说那个人是谁了吗?”
“暂时还没有。
”
至少韦繁来报的时候,绑匪尚未说出幕后黑手。
“那还有没有别的线索可以查?”
“放心,”谈惟瑾当着两位大舅哥的面亲了一下小姑娘的手背,说,“我一定会揪出那个人。
”
让那个人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敢动他谈惟瑾的人,当真是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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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方砚自己还是病号,他却自告奋勇提出要照顾祝诗意。
祝诗意一时还没能彻底消化自己是祝方砚亲妹妹的事实,可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在眼前,祝诗意再怎么样也做不到冷眼相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