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忽然觉得好累。
二十一年了。
二十一年来始终视她如骨血挚爱的哥哥与父亲竟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不是她的亲哥哥和亲爸爸。
而她的家人另有其人。
这让她怎么接受呢。
上天到底为什么要和她开这样的玩笑。
祝诗意呼吸一紧,今天发生了太多事情,她再支撑不住,径直在谈惟瑾怀中晕过去。
“小意!”
祝攸冲上来抱住妹妹。
韦繁接着也赶到了,“医生您好,我也是A型血,我可以为病人输血。
”
“好的,你跟我来。
”
-
祝方砚比祝诗意还要先一步醒来。
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谈惟瑾:“小意呢?小意怎么样了?”
“她没事,就是有点累,睡着了。
”
“那就好。
”
谈惟瑾看着祝方砚,目光复杂,“方砚,有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
祝方砚后背的伤还疼得厉害,手臂还插着输液管,人躺在床上动也动弹不得,只得张着毫无血色的嘴巴问,“什么事?”
“祝诗意她……知道你是她哥哥了。
”
“怎么会?!”
祝方砚惊讶地问,“不是说好等我摆平一切再告诉她的吗?小意怎么知道的?”
“你失血过多需要输血,小意和你血型一致,她觉得你是为了救她才受伤,所以坚持要给你输血,怎么拦都拦不住。
没办法,我只能告诉她真相。
”
“……那小意怎么说?”
祝方砚有些忐忑。
“她没说什么,体力透支晕过去了,现在在隔壁病房休息。
”
“我去看看小意。
”
祝方砚毫不犹豫地拔掉输液管,准备下地。
谈惟瑾也不拦他,因为根本拦不住。
他不得不承认,祝方砚和祝诗意兄妹俩在脾气倔这方面,还真是出奇的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