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诗意脸一红,她抬手抓了抓发梢,有些不自在地说,“那你刚刚……为什么一直不说话,我还以为我穿着很奇怪呢。
”
祝诗意之所以用“奇怪”这个词,可能是因为她发自内心觉着自己怎么着也算正在读书的大学生,在哥哥和谈惟瑾眼中,她应当还是没长大的小孩子。
小孩子穿这么艳丽的颜色,会不会有种小孩子偷穿大人礼服的别扭感。
“祝诗意,你要对自己有信心。
”
谈惟瑾看着屏幕里的小姑娘,说,“你很漂亮,这条裙子很衬你。
”
“那……就它了?”
祝诗意朝谈惟瑾眨眨眼。
“好。
”
“首饰的话……”
祝诗意上前两步,来到陈列首饰的玻璃柜前。
周伯上午已经命人将这些珠宝分门别类摆放完毕,挑选起来很方便。
“钻石王冠和项链二选一就行了,戴的多了反而显得累赘,你认为呢?”
“嗯。
”
夸奖过后,谈惟瑾又恢复成那副惜字如金的模样。
祝诗意早就习惯了这样的谈惟瑾,自从她知晓谈惟瑾身份,祝诗意就已经在内心为谈惟瑾设了一座神坛,将谈惟瑾高高在上供了起来。
若是有朝一日谈惟瑾从神坛走下来,如同普通人一般在她耳畔喋喋不休,那祝诗意才会不适应。
她只会觉着话很多的谈惟瑾必然是被人夺舍了。
“这么多钻石顶在脑袋上,会不会很沉?”
祝诗意自己还是更偏向选王冠的。
届时哥哥也会出席宴会,既然她不再打算瞒着和哥哥的关系,戴着这顶王冠大大方方站在哥哥身边,也可以默认她是他的公主。
“试试。
如果感到沉,我叫人再送一顶新的过去。
”
“……壕无人性。
”
祝诗意吐了吐舌头,在谈惟瑾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戴上那顶玫瑰钻石王冠。
王冠戴稳之后,她轻轻呼一口气,“咦,原来没有我以为的那么沉,至少比剧组拍戏用的道具轻多了。
”
昭昭和慕如栩大婚的那场戏,昭昭头顶所戴的凤冠可是真品,听负责服化道的老师说那凤冠是从洛阳博物馆里借来的,至少值枫琴公馆一个卫生间。
既是真品,放在脑袋上自然很有分量。
为了拍好那场戏,祝诗意还特地在家里练习了好几天的头顶花瓶走路,生怕到时候出岔子,再把那凤冠磕着碰着。
这顶玫瑰钻石王冠就没凤冠那么沉重了,毕竟它本身体积就小,也没有那么多装饰,整个王冠玲珑小巧,她戴着恰好合适。
祝诗意回过神来,谈惟瑾送给她的一切当真都像是为她贴身定制,就连珠宝首饰的尺寸都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