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谈先生,蛇好像不见了。
”
祝诗意说。
“是吗?可能是你打电话的时候蛇跑了吧。
”
谈惟瑾见祝诗意乍然松开自己,他的怀抱由此顿时空下来,眸光不禁更深邃了。
他一向都不喜欢别人触碰,即使是亲人朋友之间都少有类似于拥抱的亲密动作。
然而就在刚刚,祝诗意贴在他身边贴了那么久,他不仅没想过推开祝诗意,反而希望她能靠得再近一点,最好一点缝隙都不要留。
主人和他亲手浇灌的玫瑰花,本就应当不分彼此。
祝诗意偷偷抬眸打量了下,发现谈惟瑾此时的表情瞧上去从容的有些过分,仿佛刚才长达十多分钟的紧密相贴只是自己中了蛇毒以后产生的荒诞幻想。
但实际上祝诗意的指尖残留着谈惟瑾肌肤的体温,她在他怀里趴了那么长时间,嗓子干的直发痒。
“对不起谈先生,刚刚实在是……冒犯您了。
”
“怎么冒犯的?”
“……呃,”祝诗意无语凝噎,谈惟瑾这么追问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做是一回事,可是把做过的事再羞耻地口述一遍就是另一回事了。
“总之我感到非常抱歉。
”
怎么想都像是她占了谈惟瑾便宜,而且她现在都还穿着谈惟瑾的西装呢。
“要不我请您吃饭吧,谈先生。
”
谈惟瑾整理了一下被祝诗意抓皱的领带和袖口,轻飘飘开口,“算起来祝小姐可是欠了我不止一顿饭了,不知祝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履行第一个承诺?”
祝诗意吸了一口气,笑说:“我接下来几天都得来弄玉楼拍戏,最早的休息日是五天后,也就是下个星期一,不知谈先生是否有空?”
“可以。
”
谈惟瑾看着她的眼睛,答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
”
祝诗意堵着的胸口稍稍有所缓解,砰砰直跳的心脏也慢慢平静,至少没有那么慌乱无神了。
“还能走吗?”
谈惟瑾指的是她不小心踩空扭到的脚腕。
“问题不大,平底鞋,已经没什么不舒服的感觉了。
”
“那好,我送你出去。
”
这里实际上距离弄玉楼的侧门只剩下两百来米,但祝诗意唯恐再遇到草丛中窜出来的蛇,因此接下来的路她走得小心翼翼,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甚至时不时就要往谈惟瑾那边挪一下。
谈惟瑾见她这副如临大敌的备战模样,他锐利的眉眼无意识柔和了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