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虽然戴着口罩,可她精致的眉目担得起绝色二字。
也难怪谈总会对其另眼相看。
“那我和朋友就先走了,今天真的非常感谢您。
”
“嗯。
”
谈惟瑾单手插在西装口袋,收回驻足在祝诗意身上的目光,他微微点头。
待到祝诗意的背影消失在四楼拐角,谈惟瑾这才重新看向Blue老板。
Blue老板不自觉将腰弯得更深了些,背上宛若千斤压顶,云城的冬日凌厉而干燥,本是冻得缩手缩脚的季节,Blue老板却无端冒出许多汗来。
“你知道怎么处理那些人。
”
谈惟瑾的声音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感情,像十二月落下的绒毛大雪,刺骨的寒密密麻麻渗入毛孔。
“是,谈总,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
Blue老板连连说道。
谈惟瑾没再说什么,他抬手扶正左手腕上有些歪了的腕表,那是方才出手打人才不小心错了位。
谈惟瑾通过祝诗意的好友申请,单手打字回复:「免贵,姓谈。
」
随后将手机丢回西装口袋,他要看的戏已散场,是时候回沉海院了。
这时的夜色如同谈惟瑾手边那一小方块砚台内晕染开的烟墨,在风的推动下无声地铺开,吞噬了红墙绿瓦下一户又一户人家。
窗户被打开一条小缝透气,往常谈惟瑾练字时最喜水声风声作陪,然而今晚他的心却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
谈惟瑾将衬衫袖子向上挽了几折,露出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小臂,只需稍稍用力,藏在皮肤下隐青色的血管便会立刻显现。
他揉了揉眉骨,眸中深不见底。
过了一会儿,他似是妥协了,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也舒展开来。
谈惟瑾抬腿走到宽大的书桌旁,从第一层抽屉里取出两个白色的小药瓶,往掌心倒了几粒药,就着温水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