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峤不是武功尽失,依附投靠晏无师,当了他的娈宠嘛,如今没了靠山,他一个废人要如何是好,难不成还有颜面回玄都山,求玄都山收留?”
这些人显然不知道沈峤已经许久没有与晏无师一起出现,消息还停留在当初苏府宴会,沈峤代表晏无师赴宴的时候。
“说得也是,恐怕他不敢回去罢,玄都山不是已经对外放了消息,说沈峤已经不是玄都山掌教了么?”
“可玄都山并没有宣布将沈峤逐出门墙,想来是还顾念昔日情分罢,你说他怎么就自甘下贱,宁愿跟着魔君,也不愿意回门派呢?”
“说不定晏无师能给他别人给不了的乐子呢?”
二人说罢,不约而同嘿嘿笑了起来,脸上露出无须言说的表情。
他们必然不知道被自己议论的人就坐在自己后面那一桌,正不动声色听着他们的对话,还有闲情夹起两片牛肉放在薄饼上,又把薄饼卷一卷,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浣月宗与合欢宗同出一源,合欢宗会的功夫,浣月宗必然也会,你这一说还真不是没有可能,魔君武功高强,床上功夫肯定更好,沈峤食髓知味,欲罢不能,说不定魔君都腻了,他还苦苦纠缠不放呢!”
最后一个字才刚出口,说话的人一声惨叫,随即捂着嘴巴弯下腰在地上打滚。
变故陡出,所有人都吓一大跳,齐齐朝这里望过来。
能够伤到他的人,明显不是坐在他后面。
沈峤也有些意外,朝那人前方望去。
只见郁蔼正襟危坐,慢慢放下手中木箸,冷冷道:“我玄都山的人,几时轮到旁人来侮辱?”
作者有话要说:
☆、第58章
就算先前还有人不知郁蔼身份,他这句话一出,哪里还会有不知的。
他们之所以肆无忌惮谈论评价沈峤,无非觉得他已是玄都山弃徒,早没了一身武功,光环丧尽,不可能对自己造成威胁,玄都山更不可能护着他,却没想到郁蔼竟然还会出手。
沈峤一怔之后,慢慢放下卷饼,心中了然。
他再不济也是从玄都山出来的,旁人说他,其实也是玷污了玄都山名誉,郁蔼自然容不得。
只是对方既然如此在乎玄都山名誉,难不成与突厥人合作,被突厥人册封就不算丢人了?
沈峤暗自摇了摇头,没心情再看眼前闹剧,只等他们吃饱喝足离开,自己再起身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