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好剑。
”
李青鱼接过剑:“我方才失言,你不要放在心上。
”
他一看便是很少低声下气的人,连道歉的话都说得有些冷硬。
沈峤笑道:“李公子客气了,若无你及时借剑,此时我怕已经横尸场中了。
”
他的眼睛依稀可以看见一些光景,久而久之就养成眯眼端详人事的习惯,即便如此,双目却无神依旧,只是在阳光下仿佛有潋滟光泽荡漾其中,令见者无不喟叹惋惜。
李青鱼看了他片刻,忽然道:“你若无地方可去,纯阳观可以提供栖居之地,你不必委屈自己寄人篱下,依附不喜欢的人。
”
边上苏樵听了这话不由吃惊,纯阳观谁人不知这位师弟心性冷硬如铁,看重的只有武道,兴许对师父和同门师兄弟会稍微有点温度,但也仅止于此,自己从来没听过他对谁稍假辞色,更不必说邀请谁回纯阳观住了,哪知对素昧平生的沈峤,竟会如此另眼相看。
沈峤似乎也有点意外,微微一怔之后笑道:“多谢李公子的好意。
”
谢是谢了,却没说自己需要不需要,就是婉拒了。
萍水相逢,彼此没有多少交情,沈峤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给纯阳观添麻烦。
李青鱼点点头,也没再多说,提着剑便走。
方才人人嘴上不说,心里难免瞧不上这位落魄的昔日掌教,可当沈峤与段文鸯交手之后,这种想法就荡然无存了。
就算沈峤是占了后手的便宜,可当时那种情况下,如果没有他出手,谁又能拦得下段文鸯?
谁又敢说自己一定能令段文鸯知难而退?
秦老夫人在侍婢的搀扶下走过来,带着苏威苏樵给沈峤行了一个大礼:“多谢沈先生及时搭救吾儿,还请受老身一拜!”
沈峤忙扶住她:“老夫人不必客气,段文鸯去而复返,欲挟美阳县公为质,不免有失厚道,我既来府上作客,自然是要援手的,此乃分内之事!”
秦老夫人:“无论如何,从今往后,您便是苏府的大恩人,苏府的大门永远为您敞开,沈先生若有什么要求,苏府一定尽力为您办到。
”
即便苏家能办到的也许并不是那么多,但能许下这个承诺,可见秦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