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晏无师,却依旧是负手而立,一派悠闲自在,脸上满是看戏的惬意。
临川学宫的武功已沉厚大气为主,但越到后面,谢湘出手越是凌厉,招招毫不留情,他自出江湖以来,即便偶有挫折,对手也是前辈高人,甚至是名列天下十大的宗师,输给他们并不丢人,可偏偏眼前这籍籍无名之辈,还是个瞎子!
别说输给他,就是打成平手,谢湘都觉得没法接受。
双方交手都很有分寸,虽是在闹市,却都刻意将战圈缩小,谢湘虽然态度有些高傲,也没有肆无忌惮牵连无辜的心思,只是数百招之后,伴随真气流失,沈峤隐隐感觉有些气力不济,只怕再战下去于己不利,便将索性竹杖往地上重重一顿,跃身而起,袍袖振开,宛若白日飞升的谪仙下临,又自半空而下,掌风击向对手。
谢湘紧追不舍,一掌拍来,另一手的玉尺则当头挥下,两人在半空对了一掌,双方身体俱是微微一震,而后又不约而同收回真气,飘飘落了地。
展子虔见谢湘脸色一阵青白,赶紧趋前问候:“师弟,你没事罢?”
谢湘抚胸皱眉,缓缓摇头,再看沈峤时的眼神已经与先前大不相同:“是我小看人了。
”
沈峤:“谢郎君过谦了,我亦受了伤。
”
谢湘神情颓败道:“天下藏龙卧虎,高人处处,是我自视甚高,不该口出狂言!”
他又看了晏无师一眼:“晏宗主说得不错,我连你的人都打不过,又谈何资格与你交手?”
说罢拱了拱手,也不再看沈峤,转身便走。
展子虔哎哎两声,见谢湘头也不回,只好赶紧追上去,刚走两步,似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回身朝沈峤拱一拱手,歉然一笑,这才继续去追师弟。
沈峤的脸色也没好看到哪里去,谢湘是汝鄢克惠的得意门生,下一任临川学宫掌门人,就算现在武功还未能跻身天下十大,这个差距总不会是不可逾越的,沈峤以一半功力加上病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