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还未靠近床榻,顾温景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连同被褥,把床榻一并烧了。
”
…………
顾温景回私宅的次数比回顾家的还要多,但他还是很久没有见到过顾远了。
把床榻劈开烧掉后,又过了几日,他才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看着比以往都要清冷的府邸,知道顾远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了。
他去烟花巷柳之地找过,可是不见顾远的身影。
找过几次后,顾温景就不再去了,顾远只是与他生得像了些,他在顾远的身上浪费的时间太久了,何况,若不是顾远,他和林濯清何至于此。
又或者没有顾远,那天被林濯清按倒在床榻上的人就要是他了。
顾温景回到顾家,为着那天的事情,和顾家主道了歉。
转眼间就到了二月,顾温景收拾好了行囊,要赴京赶考。
临行的前一晚,他在自己的私宅堵到了顾远。
几个月没有见,顾远清瘦了一些,青丝半束,垂落下来的发丝遮住了侧脸,衬得那张径直的脸更为小巧,下巴略尖,宽大的衣衫挂在肩头,随着顾远行走而晃了两下。
顾远见到他,就像是见到灰狼的兔子,脸上写满了惊慌失措,埋下头,就想要找退路逃跑,可此刻他们在湖上的游廊上,顾远还能跑到哪里去?
顾温景抿着薄唇,脸上不见丝毫温和,顾远从顾温景的身上闻到了些许危险,本能的想要远离顾温景,可不想顾温景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逼到了游廊的栏杆前,再往下,便是冰冷彻骨的湖水了。
顾温景语气泛着寒意,“这几日,去了哪里?”
顾远想到顾温景只是一个没名没分的养子,就敢凶他这个真正的四少爷,他撇了撇唇角,没有搭话。
也就是在林濯清的梦中,若是离了梦,顾温景哪里敢用这种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