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边沿,居高临下地看着陈则眠,说:“剩下这些纸巾只够擦一样东西,你希望是你的口水吗?”
陈则眠立刻摇了摇头。
陆灼年轻笑一声,拉了陈则眠一把:“起来吧。
”
陈则眠捏着脸活动下巴:“你不要了?”
陆灼年看了眼时间:“就你这个速度,等他们下课回来完不了。
”
陈则眠悄悄把手上的口水往陆灼年衣服上抹:“那你就这么走?回家再说?”
陆灼年闭了闭眼:“等它自己下去吧。
”
陈则眠惊诧:“还能自己下去?”
陆灼年斜睨陈则眠:“这次没那么严重。
”
陈则眠炸毛道:“没那么严重你让我给你用嘴!”
陆灼年云淡风轻:“刚才那么一个瞬间,就是控制不住想用什么把你嘴堵上。
”
陈则眠:“……”
两个人又重新收拾了一番,这次陈则眠学乖了,没有再说什么挑衅抽象的话,以防陆灼年怒然大勃,产生想往他嘴里塞东西的奇怪冲动。
开车回盛府华庭的路上,陆灼年的手机打进来好几个电话,他都没有接。
陈则眠瞥了眼闪烁不断的手机,问:“是有什么事吗?”
陆灼年偏头看向陈则眠:“为什么这么问?”
陈则眠说:“上次你犯病不就是接到了不好的消息吗,这次手机又一直震,肯定是有什么事。
”
陆灼年语气平淡:“也不算坏消息,学校推荐我当交换生,出国留学一年。
”
陈则眠下意识说:“这么久。
”
“临时通知今年春季去,我给拒了,”陆灼年阖上眼,略显疲惫地靠在副驾驶座椅上:“家里和学校轮番打电话游说,说来说去也都是那些话,没什么意思,很烦。
”
陈则眠还是第一次听到陆灼年发牢骚,感觉有些惊奇,侧过头看了眼他。
陆灼年紧紧绷着脸,神色冷峻,英俊的眉宇间拢了层烦躁,有种罕见的负气与不满。
向来从容自若,游刃有余的陆家少爷,大多数时候都是冷静自持,沉着稳重的,很少在人前表露出这么不成熟的一面。
正因如此,常常让人忽略了他的实际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