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起身往浴室走:“去洗洗。
”
陈则眠小声嘀咕道:“现在又爱干净了,刚才咽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嫌脏。
”
陆灼年脚步微顿,回身看向陈则眠。
陈则眠没想到陆灼年能听到,一口气没喘匀,又咳嗽了两声。
“你今天好像咳嗽了很多次,”即便是在神昏意乱的情况下,陆灼年仍保留了极为敏锐的观察力,恍惚记得听到陈则眠咳了好几次:“接电话的时候嗓音也不对,你是不是又过敏了?”
陈则眠否认三连:“不是,没有,怎么可能。
”
陆灼年并未采纳陈则眠的辩解,将其咳嗽的问题归结到早上那盆草莓,冷酷地宣判了草莓死刑:“以后都不许吃了。
”
陈则眠飞扑过去,一把抓住陆灼年的胳膊,求情道:“不要啊陆少,少吃一点没事的,以前都没有因为吃草莓犯过哮喘,可能是这次吃多了,或者是品种的问题!”
为了获得草莓赦免权,陈则眠一直在求陆灼年放过,从陆灼年洗澡就开始求,求到自己洗澡,还伴着哗啦啦的水声和陆灼年说话。
陆灼年手下留情,改判了草莓死缓。
流水冲走了所有暧昧痕迹,陈则眠整个人都清醒了很多。
陈则眠开始重新审视着自己的性向。
因为和同性相互帮助爽到,并产生期待,能否作为确定性向的标准呢?
陈则眠左思右想,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没有到改变性向的程度。
毕竟男人下半身的事真的很难讲。
换成个飞机杯,他也一样会很爽啊,那总不能说,他的性向选择里还多了飞机杯吧。
光期待互助的话,好像并不能算全弯了。
那就得往更深了想。
那么他是否期待和男人发生更亲密的关系?
比如爱抚、亲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不行,想不了一点。
陈则眠一想到自己和哪个男人亲嘴子,就他妈一阵恶心,刚才所有旖旎香艳的想法全部化为乌有,荡然无存。
亲嘴都接受不了,更不用说更进一步了。
可以用嘴,但不能亲嘴!
就像可以互撸但不能亲脖子一样,这都还是停留在相互帮助的范畴。
虽然不知道正常直男间相互帮助会不会用嘴,但陆灼年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