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岳平余光漫不经意地扫过陆灼年全身,在对方袖口露出的豪奢腕表上微微停顿。
蓝宝石表盘折射出冰冷华贵的光,一如陆灼年给人的感觉
淡漠冷静、贵不可言。
孙岳平收回视线,开门见山:“瑶台阆苑案的水很深,这二十年来,所有暗中访查瑶台阆苑案的人员,都会被列为嫌疑人调查,陆先生请见谅。
”
陆灼年倒扣手机往前一推:“现在可以排除我的嫌疑了吗?”
孙岳平声音威严,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味道:“你确实没有嫌疑,我也知道你是在帮陈折调查,但你必须保守这个秘密,是为了陈折,也是为了你自己。
”
陆灼年没有理会孙岳平的暗示,只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说:“你们用这种方式保护他,有想过他是否愿意接受吗?”
“不光只是保护他这么简单,这里的水很深。
”孙岳平眉梢微敛,察觉事情比想象中棘手:“具体案件细节我无法向你透露,但你既然已经查到了瑶台阆苑案,就该知道当年涉案嫌疑人员并未全部归案,这是报纸上有迹可查的的东西。
”
闻言,陆灼年手指微微一动,铂金袖扣随着他动作,闪出微不可察的光芒。
孙岳平敏锐捕捉到这半秒间的动摇,加大力度劝说:“倘若陈折知道了南峰的事情,贸然闯入嫌疑人视野,不仅他自身存在危险,也必定会打草惊蛇,破坏我们这些年来的布局,影响整个案件进程。
”
陆灼年垂下眼睑保持沉默,未置可否。
孙岳平语重心长:“于公于私,现在都不是陈折接触到‘南峰’讯息的好时机,我也很想和陈折相认,轻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兄弟,可在真相大白前,我们必须保持沉默。
”
陆灼年淡淡道:“你们可以用二十年追踪一桩旧案,可陈……陈折的二十年又该如何计算呢?”
孙岳平站起身,态度郑重:“我向你保证,等一切水落石出,我们会给陈折一个交代,会为他正名、为他父亲正名。
”
陆灼年抬眼直视孙岳平:“我同意保守这个秘密,但并不是因为我认可他需要被这种方式保护,而是作为一名公民,每个人都有配合警方工作的义务。
”
孙岳平点点头:“多谢配合。
”
陆灼年看了眼时间:“还有别的事情吗?”
孙岳平说:“确实有个嫌疑人供述了在你车上偷过东西的事实,还有几盒茶叶被扣押了,等会儿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