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灼年邀请陈则眠说:“晚上有个小聚会,一起去吧。
”
陈则眠点头:“那我要再睡一会儿,不然晚上肯定困迷糊。
”
陆灼年把两张贺卡叠在一起撕掉:“睡吧。
”
陈则眠打了个哈欠,瞥到红色贺卡里似乎还有张黑金色的纸,就问:“今天他们又送了?写的啥呀。
”
陆灼年面不改色:“新春嘉平,长乐未央。
”
陈则眠揉揉眼睛,决定先去尿个尿回来接着睡:“字挺漂亮的呢,还手写的,太有诚意了。
”
陆灼年转身走进卫生间,把诚意扔进马桶里冲走:“可惜送些华而不实的东西,还不如给点大米,不吃也能捐出去。
”
“奢华π嘛,”陈则眠套上睡裤,晃荡进卫生间放水:“送大米就不奢华了。
”
陆灼年眼看陈则眠在马桶前站定,拽开裤绳就要往外掏,连忙转身往外面走:“能等我出去吗?”
哗啦啦的水声在身后响起。
“我有你也有,你怕看啊,”陈则眠懒洋洋地拉长尾音说:“怎么,要比大小吗?”
陆灼年无奈道:“你可正经点吧。
”
陈则眠想起爽文中对于男主的描写,忍不住嘿嘿一笑:“开玩笑的,我可比不过你那‘傲人的资本’。
”
陆灼年深知陈则眠得寸进尺的本性,一味地退让只会纵得他愈发无法无天,索性抛了那么多顾虑隐忍,只当自己对陈则眠毫无非分之想。
倘若一个平常的朋友这样调侃他,他会怎么回答呢?
陆灼年只思索了四分之一秒:“跟你比确实绰绰有余。
”
陈则眠不服道:“有余就有余,怎么还绰绰上了。
”
陆灼年云淡风轻:“绰绰的意思不懂吗?”
“我倒看看有多绰!”陈则眠上套只需要0秒,放完水连手都没洗,提上裤子一把揪住陆灼年的裤腰:“你这个皮带扣怎么解。
”
陆灼年已经开始后悔了。
他忽然想起来自己一直克己守礼,除了自身道德与素质的约束外,身体经不起撩拨才是他让着陈则眠为非作歹的重要因素。
陈则眠的手甚至都没碰到他,只是摸在皮带上,他就像被看不见的微电流打了一下似的,从腰腹一路麻到后脊,麻痒的酥意顺着脊椎上沿,到脖颈、到后脑、再到头顶,不知是寒毛倒竖,连发根过电般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