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进屋里了。
”
陆灼年那边说了一句:“去买个空气净化器。
”
陈则眠想想觉得有道理,自己气管敏感,放个净化器可能会好很多,就说:“行,等会儿我在网上看看。
”
“没跟你说,”陆灼年云淡风轻道:“你不用看了,净化器我安排人去买了,这就给你送去。
”
陈则眠手指微微一蜷:“你给我买呀。
”
陆灼年说:“嗯,汪顺去了。
”
陈则眠愣了愣:“汪顺?”
陆灼年喜欢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讲一些让陈则眠手足无措的话:“就是绿水亭苑你一掌劈晕的那个保镖。
”
电话那头的陈则眠果然‘呃’了一声,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跳过这个话题。
“我是说总麻烦陆少多不好意思,”陈则眠本来只是随便找个话题,结果说着说着还真有点不好意思了:“一个净化器虽然没多少钱,但还要陆少费神,我会良心不安的。
”
陆灼年应了一声,低沉而有磁性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但愿你真有良心。
”
陈则眠立刻说:“当然有了!”
陆灼年:“你的良心就是知道我今天不去射击场,就趁机偷偷给自己放假。
”
陈则眠抱怨道:“我这边凌晨五点就开始放炮了,特别吵,我都没睡好才起晚了的,这就准备去了。
”
“不用去了,逗你的。
”陆灼年说:“今天是小年,晚上肯定还会放炮,嫌吵可以去我家睡,我最近都在老宅,不回去住。
”
想起那张像云朵又像羽毛的柔软床垫,陈则眠很难不心动,但又觉得主人都不在家,自己就这么登堂入室太失礼。
陈则眠迟疑道:“这不好吧,你都不在,我自己就跑去你家睡觉。
”
陆灼年语气淡淡:“有什么关系,我在的时候你也是自己睡。
”
这话听起来虽然好像哪里不对,但总的来说也没错。
既然提起睡觉,陈则眠不免关心了一下陆灼年的睡眠障碍问题,问他:“最近睡得怎么样?”
陆灼年如实回答:“你搬走后好了很多。
”
这话说的,陆灼年被睡眠问题困扰又不是一两天了,怎么还怪上他了。
陈则眠很不服地替自己辩解:“我作息调整正常以后,就没再去烦过你了。
”
陆灼年稀奇道:“哦,原来你也知道凌晨叫人去爬山、看日出是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