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开口说:“有点难。
”
叶宸深表赞同:“是吧,你也知道萧可颂那关不好过。
”
陆灼年转过身,淡淡道:“我是说睡陈则眠有点难。
”
叶宸:“……”
陆灼年拔下输液针,看着针眼里冒出的血滴,平静得仿佛事不关己:“太能打了,下药又没意思。
”
叶宸呛咳一声,震惊地看向陆灼年:“你疯了吧陆灼年。
”
陆灼年漠然抹去手背上的血:“说着玩的,他很善良,还信任我,这样不好。
”
叶宸再次确认:“不能换个人吗?”
陆灼年摇头:“我只对他有感觉。
”
只对他有感觉?
叶宸半个字也不信。
就陆灼年的身体状况而言,如果不是在吃药控制的话,‘有感觉’是件很平常的事情。
说什么只看上陈则眠,说到底还是陆灼年太挑。
陆灼年身边从来不缺美人,可陈则眠和他们都不一样,他不光生了张漂亮的脸,性格也讨喜,最与众不同的是,打架的能力更是令人骇然。
人大多是慕强的,陆灼年也不例外。
这是征服欲和掌控欲在作祟。
叶宸清楚记得,陆灼年第一次对陈则眠产生难以自控的情绪,是在陈则眠在繁楼楼下打架的那晚。
暴力与美丽结合在一起的吸引力最为致命,叶宸也是在那一晚对陈则眠刮目相看。
可是陈则眠……
叶宸还是觉得不太稳妥,问陆灼年:“他是直男吧,你有进展吗?现在他知道你的心思吗?”
“是直男,没进展,不知道。
”
陆灼年难得很有耐心,竟然挨个回答了叶宸的问题,而后沉默几秒:“所以才说有点难。
”
这不是有点难,这是难于上青天。
只是从小到大,无论多么困难的事情,叶宸都很少听到陆灼年这样抱怨,更遑论短短几句话就提了三次,这背后隐藏的含义简直是细思极恐。
这是想玩玩吗?
叶宸对此表示怀疑。
但陆灼年从不听劝,他性格里有偏执的一面,认定的事情无论旁人怎么劝诫,都阻挡不了他一意孤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