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似乎每一天都很满,满到无论是生活还是心里,都挤不出位置给其?他?人和事。
他?好像也不需要多余的人和事。
或许对他?来说,不需要应付每一个电话,不需要有一夜未归的负罪感?,不需要记多余的生日和纪念日,一个人可以过得更好。
何泽远靠在墙一侧,手上?微紧。
或许是他?破坏了对方原本应该拥有的生活也说不定。
希望在一起的是他?,希望结婚的也是他?,好像从头到尾,都是他?硬生生挤进了对方的生活。
直到叶含拷下文件关了电脑转身,他?出了声。
他?问他?还想过这样?的生活吗。
叶含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他?:“你不想了吗?”
他?说不想。
于?是他?就听见叶含说:“那就离婚吧。
”
声音一如既往的清透,只?是多了些工作后?的疲惫。
何泽远抬眼。
这是他?第一次看不清叶含眼底的情绪。
或许是因为今天阴沉的天气,或许是因为桌上?冷却的水,也或许是因为对方声音里的疲惫,总之,他?答应了。
所有的思绪都向后?褪去,他?的大脑空白一片,只?能依稀察觉到自己似乎在和不远处的人确认离婚的时间?。
他?们两个都忙,连凑一个离婚的时间?都艰难。
一切都这样?自然,像是本该这样?,他?连制止的话都难以说出,就这样?在清醒和迷蒙中确认了离婚的时间?。
结婚证换了离婚证。
已婚变离异。
……
家里花草枯死,叶含死在了实验室。
“……”
“呼”
猛地从床上?坐起,何泽远瞳孔骤缩,大喘着气,心跳声刺痛耳膜。
各种画面终于?从脑海里褪去,心跳还没有平复,他?拿过床头手机看了眼时间?,之后?穿上?拖鞋下床。
洗漱换衣服,浇花做早饭,直到隔壁开门声响起的时候,他?脸上?带笑?,说:
“早。
”
从家到学校,路柄一上?午大脑都过度兴奋。
他?作息多少和叶含不一样?,起床出门的时候魂还没醒,完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