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我觉得可以看?看?。
”
“嗯嗯嗯,看?看?也没啥损失。
”
夫妻俩一唱一和,两个师弟也在一旁帮腔,秦疏被迫感受了一把年龄危机,他坐直身体:“我其实遇到一个不错的人。
”
就这?么一句话,秦疏的脸就红了。
师母还想细问,被张老师一个眼神制止住了,转而聊起?了其他的话题,只是直到这?顿饭吃完,秦疏脸上的热度也没有降下来。
等到他告辞离开的时候,师母还不忘提醒:“遇到喜欢的人就去追,你不努力,就是别人的了。
”
秦疏胡乱地点着头。
回到公寓,回想今天在张老师家的这段经历,还为自己的表现而羞耻,他怎么就脸红了呢?
同时也让他确定了一点,他是真的喜欢霍川。
秦疏是喜欢霍川的,可是让一个社恐努力走出第一步实在是太难了。
所以,直到年前的最后一次见面,两人仍然如往常一般,没说一句多余的话,也没做一个多余的动作。
不仅如此,秦疏动作间?反而更加注意,用行动诠释了什么叫心里?有鬼。
他得庆幸理疗的过程中,对方大部分时间?都是趴着的,否则他也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掩饰住自己飘过去的眼神。
*
秦疏是在年二十八这?天回的江北,用了两天的年假。
江北在前年建了机场,机场附近还开通了专线,交通方便了许多,再不必像从前一样各种?转车。
下了大巴,看?着熟悉的街景,旅途的疲惫似乎也一扫而空。
秦疏没有回家,直接去了位于正街的诊所。
进门的时候,他爸正在给?人针灸,患者也是老熟人,是猫嘴街的裁缝,姓陈。
陈阿姨有手艺,只是命不好,嫁了个酒鬼。
后来她丈夫酒后溺水,死了,偏偏给?她留了个遗腹子。
陈阿姨是想将孩子打掉的,婆家跪下来求她,求她给?家里?留个后。
只要孩子生下来,就再不会耽搁她,还答应把夫妻俩的房子给?她。
十月怀胎,她生了个女?儿,婆家立马翻脸,孩子也不要了,房子也不给?了。
陈阿姨带这?个吃奶的孩子,生活一下子就变得艰难起?来,也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