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捕观音血非但不会停下,还会越演越烈。
而各地官员为了交差,也只得将这谋逆的帽子硬是扣在被他们抓来的无辜百姓头上,说不好还会呈上去什么离奇的供词,使得皇上疑心更甚。
如此循环往复,只怕,很快民间就要乱成一团了。
事到如今,对方要打的算盘已经明明白白,将那名死去的暗卫葬下后,曹野脸色一直白如金纸,不知为何,已经三日过去,他却还是没有告诉其他几人,那封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一大早,尉风再次出去探听消息,回来之后却是面色铁青。
聂言被杀的消息传得很快,毕竟那伙歹人离开前,还将他从不离身的腰牌挂在一旁,上头清清楚楚地写了聂言姓名出身,前来收尸的地方官刚看见尸体便给吓得一头栽倒,连夜便写了请罪书,快马加鞭地送去了京城。
然而,也不知道流言和快马,会是哪一个先到京城。
尉风今日想要进城时,城门口已然有官差层层筛查,就算皇上还未下旨,周边接到消息的官员也都知道,马上恐有一场腥风血雨,要是不慎将那伙贼人放进城里,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尉风艺高人胆大,最终还是潜入城中一观,果不其然,城中亦是人心惶惶,百姓们不敢随便上街,生怕被当成是那伙人的同伙,但即便如此,官府仍旧在挨家挨户地排查,而对于那些身负观音血,已经给剥了一块皮的百姓更是严苛,还不等人将伤养好,便又把人拖去了牢里审问。
“这些蠢货……这么下去,岂不是逼着人反?”
想到不久前在城中看到的惨况,尉风不由痛骂。
他就知道这些官员一个个生怕被连累,于是恨不得在皇上下旨前就将那些所谓身负观音血之人全部抓进牢里,大刑伺候,逼他们说出那个幕后主谋。
孔雀也没想事态竟会在一夜之间变得如此严重,震惊道:“聂言离京,竟是给这伙人创造了暗杀当今首辅的机会……难不成,连这个也是算好的吗?”
按照曹野所说,第二封妖书现世后,聂言恐也成了皇帝的弃子,让他离京带回曹野不过是个说辞,实际是要切断他和京中的联系,削弱聂言的党羽,好在未来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