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都是本就命不久矣之人,而如果此人身上毫无暴死征兆,那他便是真正被盯上的目标。
判官舌要杀的,本就是楚州城中隐匿已久的天罗余孽。
一进门,方家的家丁上来阻拦,又被勾娘的棒槌唬地节节后退。
勾娘冷冷道:“你们家老爷做了什么自己应该知道,死到临头还不说实话,只怕今晚就会死。
”
不等对方反应,南天烛已经翕动鼻子:“他家里也有那熏香。
”
“用人命祭鬼!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还想要一辈子不被人发现吗?”
孔雀想起昨夜见到的那只骨碗便觉毛骨悚然。
先前他虽听说过天罗行事血腥,但毕竟没有眼见为实,光是靠想,根本无法想象出这些人丧心病狂到什么地步。
他更是难以想象,南天烛从小竟是在这样的人间炼狱里长大,而这一切,说不定还是拜自己的母亲所赐。
他越想越是恼火,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直接撞开两名家丁,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前厅,指着缩在太师椅上的方文孝鼻子便骂:“说!你是不是拿和尚和秀才的心肝祭鬼了!老实交代,否则你死了都不会有人给你收尸!”
“哎哎哎,你别把人吓死了。
”
曹野跟在后头哭笑不得:“知道你是想给小蜡烛报仇,但他的命现在可是我们的饵,万一吓死了,就钓不上鱼了。
”
“什……什么饵……”
那方老爷已经面无人色,与几房太太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曹野见状笑道:“钓判官舌的饵啊,判了你死,也得有人来带你走吧,光管判不管杀,这叫什么神仙啊。
”
曹野这么一说,方老爷两眼一翻,险些当场撅过去,而孔雀眼疾手快,上去一针就扎在他人中,硬生生地吊住了方老爷的精神。
“谁允许你昏的?”
孔雀冷哼一声,却是让出一步,让身后面色铁青的南天烛走上前来,与方老爷对峙。
明明天生一颗观音痣,但阴沉着脸时,观音瞧着也像阎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