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娘紧随其后,而南天烛急道:“孔雀被人抓了!都怪我非要查什么案子,那日晚上碰上个不好说话的,不知是哪里来的官儿,竟是一言不合就将孔雀抓进大牢里去,也多亏我跑得快,在城外躲了两日才敢回来找你们!”
“不知哪里来的官儿?”
曹野越听越不对劲,他早上刚去过越州州署,不出意外,那便该是这越州城中最大的官了。
难不成是先前在酒楼见到的那位前户部主事?
曹野心知此事不能贸然前去,须得先问清楚,当即挣开南天烛的手,正色道:“小蜡烛,你先说清楚,孔雀到底是如何被抓的?”
先前这一路,曹野都鲜少摆出这般严肃神情,而南天烛虽对他有些成见,但眼下孔雀还给人扣在牢中,她深知曹野出身权贵,此事她除了曹野实在找不到旁人倚仗。
“我明白了……”
南天烛满脸不情愿,却到底还是老老实实将先前她与孔雀追逐五通之事说了出来。
那一晚,她追着十臂鬼身上熏香,与孔雀一起来到一户大宅前,不想却被护院当作了窃贼,称他家老爷在朝中是个大官,上来就抓了孔雀,而南天烛逃跑前只看清那家老爷是个跛子。
“大官,还是个跛子?”
曹野听到这儿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要知六根不全者从仕本就困难,像曹野这样体弱的,若非有他爹曹嵩的扶持,也不会在年仅十九岁时就坐上刑部侍郎的位置。
当朝的大官,还是个跛子……曹野记忆里分明只有一个。
神启帝即位后不久,曹嵩因身体之故,不但将曹野弄进京师为官,更是扶持他最得意的门生聂言入了内阁。
聂言比曹野要长十岁,在曹嵩尚位及首辅时便常出入曹府,与曹野时常打上照面,其人仪表堂堂,能言善辩,当年也正因如此才会一眼便给曹嵩相中成为座下的门生。
然而,相比于曹嵩,聂言行事之奸猾狠辣,可以说有过之而不及,早在先帝在位时,聂言身为曹家门生便献计曹嵩,设计害了与曹嵩政见不合的前右都御使庞熙,致其全家被流放北境,而在此事之后,曹嵩党同伐异便愈发猖獗,其中,更有不少聂言的手笔。
本来,曹嵩想在曹野入仕后替他扫除聂言这个威胁,奈何新帝即位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