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味道混在一起,我竟是没有察觉!”
南天烛简直痛心疾首。
早知无忧真人将钱财藏在山上,那晚她要是掀开客房地板,只怕现在已经发横财了。
见一众弟子眼睛瞪得像铜铃,南天烛没好气地将那些碎银如撒盐一般撒在地板上:“眼不眼熟?这些都是你们自己下的注!每回庄家都要抽成,积少成多,现在光是他房里的就有这么多,还有一些藏在客房,就在那晚我们睡的床榻之下!”
如今证据摆在眼前,宋渊便是不信也得信了,他双目失神地看着那一堆银子:“这两年来,在东山上坐庄的人,一直是师父?这么说,难怪他要放权给我,又在我要退出的时候说要将门派交予我……”
“他就是用这种法子来稳住你!”
孔雀鼻子里出气:“他看出你有野心,山上的弟子也都听你的话,于是便故意让你全权操办山中事务,这样一来,他不但乐得清闲,而且还可以趁机偷溜下山,易容成那庄家,两头演戏,蒙骗于你!”
“可是……究竟为何……”
事到如今,宋渊也知此事皆因自己贪念而起,走到今日便是后悔也无用,但是,他还是想要弄明白,在中州臭名昭著的雨燕尾是如何能够堂而皇之地成为太和山掌门的。
而见他冷静下来,曹野却是反问了他一个问题:“当年,你是如何找到的那处东山的武斗场?”
“我……”
宋渊六神无主地回忆片刻:“是因为师父将杀仙鬼镇在东山……我那时十分希望能成为师父这样的英雄豪侠,就想着要去东山练一练胆气,为此还特意去山下问了,结果他们都说,东山有一处老坟最是去不得,我不信邪,特意前去寻找,结果就找到了那处斗场。
”
“这么说……此事还真是阴差阳错……”
曹野苦笑:“那你难道就没想过,那处武斗场场地如此得天独厚,或许,是因为先前就有人在那儿比过武?”
东山斗鬼。
曹野口中吐出这四个字来。
所谓杀仙鬼,本是斗鬼场庄主养的鬼奴多闻,天生便是哑巴,在斗场上与人厮斗多年,而那一场场赌徒眼中的精彩博戏,于多闻而言,却是一次又一次行走过生死边缘。
他尸骨上伤痕已经证明了这件事。
本来,就像那些斗鸡,斗狗,身为鬼奴,多闻是注定要死在斗场上的,那些反复来的赌徒压在对面的注越来越高,只因看出他的虚弱,盼着他能早日死在别人剑下,助他们大赚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