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彻底与明家宣战,剪断了女儿与明家关于?血缘亲情的最后一条形同虚设的纽带。
她们,是该跟明家人有个清晰明了的了结了。
她也希望这个了结,能对女儿病情的根治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
见?杨桂淑眼眶里又?蓄满了泪水,晏柠西挽上她的胳膊:“阿姨,您说她有幻觉,还在吃药,是什么意思?”
“柚柚她……”杨桂淑欲言又?止,拍拍晏柠西的手,“我去?给你拿毛巾,先擦擦头发。
”
拿了毛巾,杨桂淑又?拿来药箱给晏柠西脖颈上破皮的地方擦药:“对不起?啊,柚柚她下嘴太不知轻重了。
”
“没事,破皮而已,几天就好了。
”
“她还没有伤过人,她都……只伤自己。
”杨桂淑抹着?眼泪整理药箱,“我倒宁愿她那些伤都伤在我这个当妈的身上,也让我少一些愧疚,让我心?里好过些。
”
“阿姨……”
“晏老师,让你见?笑了。
”杨桂淑提起?药箱快速转身,“你坐会儿,我去?给你找衣服换。
”
杨桂淑上楼了,晏柠西坐在一楼沙发上,心?事重重地擦着?头发,时不时地就望一眼明柚的房门?,时刻关注里面的动静。
几分钟后,杨桂淑拿了一件睡袍下来:“这是柚柚的,才?洗过,你先换上吧。
外套给我,我去?阳台晾起?来。
”
“不用麻烦了,阿姨,我自己来。
”
卧室里没有乱七八糟的声音了,明柚的房门?也打开了。
可下一秒,她又?把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柚柚!”杨桂淑喊了声,拔腿往楼上跑,晏柠西也跟了上去?。
月初那次,她抱着?明柚痛哭流涕时,明柚答应过她不会做不要命的傻事。
所以?她才?放心?让明柚一个人在卧室里,摔砸东西反而能更令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