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君听着怀中人痛苦的呜咽声,泪意也不断涌上。
却还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吟梵语,为他祈福。
……
“太医,公主的腿怎么样?”
江云洲焦灼的问着,紧紧的掐着手心。
太医看着床上昏迷着的裴怜珊,微微摇头,心中叹息。
她走到外围,轻声说着:“公主她腿骨断裂,有些地方已经碎了……我也无能为力。
”
江云洲瞬间如遭雷击,呆愣在原地。
太医欲言又止,还是说了出口:“那刀上还抹的有药粉,会让她背后的伤一直溃烂,要医治还得用刀在火上烤热,再将肉剜去,才会好……”
他双目空洞,有些绝望,讷讷点头:“好,到时候就麻烦太医了。
”
太医看着一脸悲恸的他,安慰道:“江公子莫要太过伤怀,刀剑无眼,谁都想不到会发生这些。
”
是夜,江云洲在房中醉酒。
他醉眼朦胧的看着窗外簌簌而下的梨花,宛如一场雪,好看极了。
谢婉君推门而入,就看见了醉倒在桌边的江云洲。
她心中微微泛着苦涩,将他扶到了一旁的榻上。
突然,江云洲勾住了她的脖颈。
眼眸中氤氲着一层水雾,温热的鼻息喷在了她的脸上:“帝师,我早就和你说过,不爱我就不要来招惹我,不要做出让我误会的举动……”
谢婉君看着醉的彻底的他,心中无奈:“小醉鬼。
”
他眼神迷离,声音带着微哑的醉意:“我没有……我没醉。
你去陪林文宣,不要伤了他的心……”
她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我假意答应嫁给他,只是为了拿到林家要栽赃你兄长通敌叛国的信物。
”
江云洲不满的将她推开,嘟囔着:“我不信!就让我如你所愿,和裴怜珊成婚吧!”
她脸上难得的柔情瞬间散去,冷声道:“我绝对不允许你娶她,你值得这个世上最好的女子,但唯独不能是她!”
榻上的人猛地坐了起来,朝她欺身而去。
醇香的酒味和檀香碰撞交缠,江云洲的脸越靠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