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理智很快就判断出了,那应该是闻清临有意为之。
可并不能妨碍那个瞬间,沈?s渊心脏所席卷而来的,极度惊惧。
如果…
如果自己再晚到一秒…
沈?s渊始终不敢想,再晚到一秒的可能。
如果那样,如果最后受伤的依然是闻清临,沈?s渊想,自己或许真的会因极度的心疼与自责而发疯的。
好在,上天眷顾,给了他替闻清临受伤的机会。
听懂了沈?s渊在说什么的瞬间,闻清临心底划过一瞬难以言喻的荒谬――
多奇怪,他想,这世上竟有人会觉得替他受伤,能被称作一种“好运”。
不过很快,这一瞬荒谬,就被蔓延开来的陌生酸软取而代之了。
整颗心都像变成了海绵,稍微一压就会滴出温软的水来。
眼眶也在发烫。
但…
但于此时这不同寻常间的时刻而言,心脏的酸软顺着血管流淌向四肢百骸,传递给本就一直处于未冷却的情-海中的身体,就愈发生出了奇妙的化学反应――
更热烈,更难耐了。
于是,在沈?s渊又一次揉皱了桌上宣纸,重新铺上新一张,要求重写的时候…
闻清临没再这么听话了。
他忽然不顾小玩具的律动转而扭身,换了个面向沈?s渊的姿势。
抬手按住沈?s渊肩膀,闻清临眉梢挑了起来,眉眼间近乎流淌开两分不怀好意的笑意――
“我换个地方写,行不行?”
话落不等沈?s渊回答,闻清临已经抬了手。
黑色睡袍一角轻启,闻清临毛笔笔尖探向沈?s渊胸膛。
流畅飘逸龙飞凤舞写下了一封“保证书”――
我保证以后不再以身犯险了,不再让自己陷入可能受伤的境地。
闻清临留。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闻清临”这三个字,还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