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手池中愈积愈多。
镜中印出他的虚影，好似一座沉默的，濒临喷发的火山。
钱洪还在隔间里没出来，也还在讲电话，话题依然围绕闻清临。
依然是极其令人作呕的种种意-淫。
沈?s渊每听一个字，眸色就沉一分，肩背轮廓亦绷紧一分。
直至钱洪终于挂断电话，听隔间门一声轻响，沈?s渊的眸底已经如同积蓄起风暴的海面，身形亦如同一张蓄势待发的弓弦。
只不过，在钱洪走出来的瞬间，沈?s渊所有威压就又暂时被敛于无形――
他甚至依然保持着微微弯腰洗手的动作没有变。
钱洪走到洗手台边，看到沈?s渊的时候猛然一愣，肥腻的脸上划过一瞬明显心虚。
大概是怕沈?s渊听到了他刚刚那通电话。
这种事情被人听到，总归是不太好的。
钱洪便率先开口，堆起笑脸道：“我就说我和沈总是真有缘，连上个卫生间都能碰上！”
边这样说，他就走到了沈?s渊旁边的另一个洗手池前，准备洗手。
可沈?s渊却忽然开口，并没有接他话茬，只是道：“钱总来这边洗手，正好我没关水。
”
钱洪微愣，隐约觉得沈?s渊这个要求有两分奇怪，但也并不是太奇怪，且眼看沈?s渊已经侧身给他让出了位置，钱洪便没有多想，走了过去，也弯下腰，在已经积蓄了近半池水的洗手池中开始洗手。
可沈?s渊却还站在他后侧方，并没有离开。
不等钱洪疑惑，沈?s渊就又开了口，忽然问：“钱总是看上闻老师了？”
嗓音低而沉，却不泄露半分情绪。
钱洪洗手的动作一顿，意识到沈?s渊果然是听到了他刚刚的电话。
只是不太摸得准沈?s渊问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犹豫一瞬，钱洪笑了笑，避重就轻般答：“闻老师这样的极品，谁看上他都不意外，你说对不对，沈总？”
沈?s渊不置可否“嗯”了一声，神色依然不露分毫。
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此刻，他内心正在激荡翻滚着何等的暴戾与疯狂――
他的闻老师确实是独一无二的极品。
又岂是眼前这种脏东西，配肖想觊觎的？
“所以，”沈?s渊又忽然开口，问得直白，“钱总打听到闻老师的背景了吗？”
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