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秋心里挂念着,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安安感受到了妈妈的焦虑,一被她抱就瘪着嘴要哭,小手伸着想抓她的脸。
为了不影响宝宝,她只好逼自己高兴点。
贺琛去了三天,只在到达的当晚跟她报了声平安,之后就音信全无。
贺秋急得不行,恨不得自己也冲去云城。
第四天早上,贺秋还在睡梦中,突然接到了贺琛的视频电话。
她连忙翻身坐起划开了接听键,看清屏幕那头的人之后,她瞬间鼻酸,哽咽地喊:“外婆。
”
“别哭别哭。
”陶来香带着她平时出门才会带的毛绒帽子,“还坐着月子呢,哭对身体不好。
”
她给贺秋看她周围的场景,是在云城机场,“外婆一会儿就来看你了,阿琛说飞过去就一个小时。
”
贺秋抽泣着说不出话,只得一个劲点头,陶来香说她当妈的人了还哭成花猫,贺秋便又哭又笑。
手机被贺琛接过去,他神色有些憔悴,但眸色温柔,温声道:“等我们回来。
”
“好。
”
陶来香这么多年连出山搬去县城都不肯,却愿意为了贺秋跨越这么远的距离,祖孙俩在月子中心相见时,贺秋又忍不住哭了一通。
贺琛给她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完,陶来香摸着她的脑袋笑道:“刚生了娃,正常的。
”
虽然知道是孕后情绪敏感,但贺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说了会儿话之后,月嫂带着宝宝来了,陶来香当即掏出了她早就准备好的大金锁放在了安安怀里。
月嫂也十分有眼力劲地说了几句应景的吉祥话,贺秋倚在贺琛怀里,看着那其乐融融的一老一小,满心都被幸福填满。
晚些时候,贺琛亲自送陶来香去他准备好的新别墅,这处闹市区中的别墅公馆极为昂贵奢华,等贺秋和宝宝从月子中心出来后也会搬过来一起住。
贺秋还是后来才知道,那天陶来香知晓真相之后一言不发地给了贺琛一巴掌,贺琛在她门前不吃不喝地跪了两天两夜。
陶来香赶也赶不走,骂也骂不动,眼瞧着贺琛脸上白的都快没人气儿了,才松口喊他进屋喝了杯水。
听陶来香说起这段时,贺秋差点又要哭,贺琛竭力争取完全是为了她,陶来香肯原谅姐弟俩这么大逆不道的结合也是因为她,她何德何能,能被人这么爱着。
“短短一辈子,能找到个相扶相持的人不容易,反正百年以后都是一抔黄土,还活着的时候就尽量开心地过吧。
”陶来香如是说。
贺秋吸吸鼻子,重重地“嗯”了一声。
一年后
贺嫣然周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