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我难道没找过?”赵家辉冷笑道,“他是怎么对我的,你不是都看见了,如果他当初肯帮我,我又怎么会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赵家辉一只手掐着贺秋的右臂,另一只手环过她的左肩,完全禁锢着她往前。
见贺秋身子僵硬得厉害,他又放缓了语气,“秋儿,我们不都说好了么,你难道真的想看着我被那些人打死么?”
贺秋恍惚抬眼看他,赵家辉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一只眼肿得都快看不清眼球了,这是她昨晚亲眼看着那些讨债的人打的。
一百万,限期一个月内还清。
贺秋第一次体会到被钱压垮的感受。
她平时跟着公婆在云城下面的一个小县城生活,目前每月工资仅够温饱,赵家辉婚后曾开过一个小公司,后来公司倒闭欠了一屁股债,他又干回了跑大车货运的老本行,每个月赚的钱基本上都填了债了。
心疼他跑车辛苦,贺秋从不跟他开口提钱的事,就盼着他在外自己照顾自己,一家人都健健康康的就行了。
谁知道他竟这种情况下还偷偷去赌,甚至借高利贷,利滚利,直到兜不住,才求到贺秋面前。
但贺秋也只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农村女人,穷极她一生都赚不来一百万,更枉论一个月内凑齐。
万般无奈下,赵家辉想出个法子,贺秋在他被打得半死时被迫应下了,今天真到了地方,她心里还是万般排斥,恨不得一头撞死在柱子上。
她实在,做不来卖身子的事!
可赵家辉不会听她的,平时瘦瘦弱弱连干柴都搬不了几趟的人,此刻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一双手似铜墙铁壁,贺秋逃无可逃。
他们乘电梯到地下二层,七弯八拐来到一间小办公室,见到了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的男人,赵家辉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非常谄媚,“于哥,人带来了,您看看。
”
贺秋被赵家辉推着走了两步,停在那人面前。
于哥约莫三十岁上下,眉毛上横着一个刀疤,面相非常凶。
贺秋哪见过这般凶神恶煞的人,吓得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即便看不见,仍能感觉有道审视般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贺秋不禁瑟缩起身体,竭力想把自己藏起来,殊不知就是这种不堪羞辱的模样更容易勾得男人心痒。
于哥眯眼抽着烟,将她从头看到脚,“行,留下吧。
”
人过关了就好办,接下来就是价钱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