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乩野拿起一旁的茶盏,轻茗一口,漫不经心地道:“裴少卿究竟是来查刺杀襄王的凶手,还是来过问我府中的私事?”
“下官自是不敢过问陆少将军的私事,只是此事牵扯襄王殿下安危,下官不敢掉以轻心。
”裴洺说着便从怀里拿出一支步摇,亮到陆乩野跟前,“至于为何要问马车上所坐何人,乃是因为下官从襄王殿下被刺杀之地找到了这支步摇。
”
“襄王殿下一行人中并无女眷,下官便猜测这支步摇是傅郎君所驾那辆马车内,府上某位女眷之物。
那日刀光剑影,女眷慌乱中掉一支步摇也不算稀奇。
只是若此物不是陆少将军府上女眷所掉之物,那下官便怀疑这支步摇是刺杀襄王殿下的杀手所遗留的。
”
裴洺从椅子上站起,拿着手中的步摇又朝着陆乩野跟前走了几步,不卑不亢:“敢问陆少将军,此物可是将军府上女眷之物?”
此时屋外日头正盛,灿金日光透过窗落在裴洺手中拿着的这支步摇上。
素银的簪身上串着上好的合浦南珠,每颗珠子的大小都一般无二,质地圆润透亮,做工更是精致无比,一看便知这珍珠步摇的昂贵。
而陆乩野更是数次在殷乐漪的云鬓上瞧见过这支珍珠步摇。
他将茶盏往案上一放,声响不大却有些沉,他旋即起身从裴洺手中取过珍珠步摇。
裴洺下意识的想去夺,“陆少将军,这可是证物……”
“我府中的女眷,裴少卿真正想问的莫不是我那爱妾?”陆乩野把玩着手中的步摇,意有所指道:“裴少卿上回在大理寺诏狱里见了我爱妾便失了礼数,此刻又拿一支珍珠步摇来便想探听我府中女眷之事。
”
他余光睨着裴洺,眸中虽是含着笑意,眼神却凌厉无比不怒自威,“裴少卿,你究竟是安的什么心?”
裴洺被他气势震慑,掩在衣袍下的手不自觉握紧成拳。
他不确定陆乩野的妾室是否就是他要寻的芙蕊公主,所以他才想借这支珍珠步摇来探一番虚实,没想到这陆乩野竟如此敏锐。
裴洺作揖道:“天地可鉴,下官所做一切只为查案,绝无冒犯陆少将军夫人之心。
”
陆乩野扯了扯唇角,不知信了几分,“既是为查案,裴少卿此刻便该回大理寺结案了。
”
裴洺迷惑,“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