忱,他们二人放在民间那戏文话本里,便该是珠联璧合天造地设的一对。
至于殷乐漪从未陆乩野动过半分非分之想的妄念,他娶表妹也好娶魏国公主也罢都与她无关,她不大度些难道还要与陆聆贞在那演武场上为了他陆乩野大打出手争风吃醋吗?
他这番态度实在古怪,但殷乐漪深知自己不能将心中真实的念头说出来,陆乩野望她乖顺,可不就是望着她事事都要将他陆乩野捧在最高处奉着。
“芙蕊虽年幼,却也深知门当户对的道理。
陆少将军未来要娶的正妻必定是出身显赫,背后有所倚仗的贵女小姐,芙蕊孤身一人在异国他乡,若不大度些,往后将军夫人进门,芙蕊恐是要日日郁郁寡欢,以泪洗面了。
”
殷乐漪将自己姿态放得低,柔声细语的问:“难道陆少将军希望芙蕊变成一个拈酸吃醋的妒妇吗?”
陆乩野手中的茶盏落在案几上,砸出的声响不响却沉。
“芙蕊公主这番话说的可真是好听。
”他掐住殷乐漪的下巴抬高,心中毫无被殷乐漪贬谪自身抬高他的快意,黑眸里挟着讥讽的笑,“你不过是半分都不在乎我迎娶谁,更迫不及待地想让我另娶他人,想我放过你不与你纠缠。
”
殷乐漪心惊肉跳,她已将自己贬谪到这个地步,陆乩野竟还是洞若观火不为她的甜言蜜语所惑,他实在难缠的紧。
“……我没这么想。
”殷乐漪硬着头皮否认。
“是吗?”陆乩野半分都不信她,更是步步紧逼,“可我若偏要你做妒妇呢?”
他语气里已有冷意,殷乐漪若答得不能令他满意,她不敢想他会在她身上如何发作折腾。
她是个知晓礼义廉耻为何物的公主,为求自保委身于陆乩野已足够让她不堪,在陆乩野娶妻这件事上她自认一言一行已足够体面,可陆乩野却非要恶劣的逼她露出歇斯底里的那一面。
折了她风骨还不够,他还要将她亲手推进淤泥里,让她浑身染上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