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乩野听见她轻柔嗓音,如春水拂过他耳畔心尖,望着他的眼睛里还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
他鼻尖泄出一声哼笑,带着几分殷乐漪听不懂的自嘲,眸中的冷意渐渐褪去。
“想通了一件可笑的事。
”陆乩野长腿一迈坐上车,随后拉着她一起,“过来。
”
他无意提及那可笑之事的原委,殷乐漪也不敢去探究,只当无事发生。
驴车上垫的干草虽厚,但殷乐漪坐上去却还是硌的紧,哪里都不适。
她仪态端庄,平时无论是走或是坐都落落大方,从未像此刻一样坐立不安,频频换过姿势。
陆乩野在旁看出端倪,将殷乐漪拉进自己的怀中坐下。
老伯还坐在前面驾车,他就敢这么旁若无人的亲密,殷乐漪吓得要挣脱,小声道:“……你放开!”
“我若放开,你再继续多换几个姿势从车上摔下去,便怪不得我了。
”
陆乩野倒也干脆,说罢便松开手。
山路颠簸,驴车更是晃的厉害,殷乐漪眼看着自己被颠的要往车下滑,一时竟只能抓住陆乩野胸前的衣袍,这才堪堪稳住身形。
陆乩野嘲弄她,“殷姮,你跟我犟什么。
”
她的犟在陆乩野眼中就像是笑话,殷乐漪紧抿着唇不语,青丝从背后散落到胸前,将她一张瓜子脸掩的更小,脸上的精致五官更加集中,青丝雪肤,粉唇琼鼻,未施粉黛,如一朵刚出水的芙蕖清丽动人,惹人怜爱。
独独眉眼含愁,像是有说不清道不尽的万般委屈。
陆乩野瞧着殷乐漪这般神态,猜到她的愁眉不展,不过是因昨夜那场鱼水之欢。
他怀中这位公主殿下,素日里在他面前装的乖顺听话,其实打心眼里便对他充满抵触。
又因着她那一身折不断的风骨,每次与他亲密之时,都仿佛拿了把刀架在她脖子上一般。
可那又如何?
殷乐漪纵使有千万个不愿意,还是只能乖顺的待在陆乩野身边,做他的掌中物。
而他更有必要让殷乐漪知晓,要想一直得到他的庇护,往后像昨夜一样的情事,他们还会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