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漪听话的松开一只,另一只手根本举不起花瓶,只能勉强拿起。
她大约猜到陆乩野此举是为何,强撑道:“等我病好了再多练练,一定能单手拿起来。
”
“你莫不是觉得学枪只练便能学成?”陆乩野从她手里拿过花瓶,动作轻而易举,“女子天生力气小,习枪本就要比男子难上许多,而你已过及笄之年,早就过了学枪的最佳年纪。
”
陆乩野将花瓶轻轻往空中一抛,殷乐漪连忙捂住耳朵,却见那花瓶不仅没有摔坏,反而一丝不差的落到了它原本的位置。
“与其学枪,不如学弩箭。
”陆乩野替她下了决断,“你自保,足矣。
”
殷乐漪对武艺一概不通,陆乩野精于此道,他既为她亲自挑选,那想必便是最适合她的。
她有了几分精神,“陆少将军,我们何时学?”
陆乩野扫她一眼,“将你那副病恹恹的容貌养好再与我说。
”
殷乐漪自知自己在陆乩野面前,也只有一副容貌尚可入他的眼,垂首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我知晓了。
”
这几日朝堂上最大的事,莫过于在大理寺诏狱里待了将近半年亦不肯降魏的大儒柳徽,竟在见了陆乩野一面之后主动归降,愿意投身大魏朝堂为其效力。
朝臣皆知这柳徽是扰了魏宣帝许久的心病,如今终于药到病除,陆乩野的荣宠更胜从前,风头又一次盖过了一众朝臣。
他锋芒毕露,有人阿谀奉承,便有人不满弹劾。
道陆乩野虽有军功傍身不假,但功高盖主,行事狂悖,手里还握着虎符掌着三十万大军,手中的兵权太大,连带着越国公陆家也被牵扯进来,陆乩野舅父陆蒙亦在边关握着二十万大军,言官道他们陆家人,将魏国八成的兵力都囊括在内,权势过于庞大,劝谏魏宣帝收回兵权。
这一波削陆氏权的声音算不得小,争论了一个早朝也没有定论,魏宣帝不赞成也未反对,待早朝时间一过便又退了朝,将此事揭过。
下朝后,陆乩野被魏宣帝单独传召。
魏宣帝开门见山,“你近来可是与十三皇子起了什么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