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
雨声潮潮,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忽远忽近的在殷乐漪耳畔响着。
她睫羽轻颤,睁开眼模糊的瞧见婢女们正在将什么东西搬进她的屋子里。
“少夫人醒了,快去禀报我们将军……”
她仍有些迷糊,只觉自己浑身都无力,小腹痛,头痛,连背上也有些痛痒。
不一会儿,陆乩野便赶了过来。
殷乐漪背后实在不舒服,整个身子钻进被子里,想要挠一挠背后,被陆乩野拉下被子,攥住手腕。
“别动。
”
殷乐漪有气无力的道:“我背上不舒服。
”
陆乩野罕见的神情有些微妙,“因为上了药。
”
殷乐漪迷惑,“我背上没受伤,为何要上药?”
“你受了风寒。
”陆乩野把她的手放回被子里,“背上也因我的画,伤了肌肤。
”
他所用的墨和各色颜料都是上品中的上品,画到人的皮肤上不会出现任何不适,但独独碰上殷乐漪这位从小娇生惯养的公主殿下,肌肤极其娇嫩,那朵芙蕖花一擦尽,她底下肌肤大片大片的泛红。
殷乐漪毫不意外,陆乩野在她背上作画时她便感觉到了不适,只是一直强忍着,后来又因太冷,不适感被压了下去。
殷乐漪忍着背上的不适,又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陆少将军,我小腹也有些不适。
”
“大夫说是因为你来癸水受寒,所以才会腹痛。
”
陆乩野语气未明,“殷姮,你是当真娇气。
”
他不过作一幅美人画罢了,还尚未尽兴,她便接二连三的不适,又倒在榻上成了个病娇娥。
殷乐漪实在是没力气,但心中还是有些气不过,轻声道:“若不是陆少将军硬要作弄我,我又怎会如此……”
她翻身背对着陆乩野,不想再与他争辩。
陆乩野望着她单薄的背影,弱柳扶风的紧,隐隐还有几分委屈。
“你的老师从大理寺诏狱里放出来了,他的女儿也被赦免,得以离开教坊司。
陛下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