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自责,此事与殿下无关,待老臣百年之后自当下去与妻女赔罪。
”
“老师,云莘阿姊还活着。
”
柳徽一怔,又叹了一口气,“她还活着,老臣也算有个念想。
”
殷乐漪劝慰道:“老师还请保重自身,魏宣帝之后必会为您加官进爵,若您能在魏国朝堂有一席之地,晋国人也能好过些。
”
“老臣明白。
”柳徽双手作揖,“只是老臣不知殿下如今处境如何?”
“老师,魏宣帝想斩草除根。
我眼下……”殷乐漪顿了顿,“我眼下正被可信之人庇保护着,您不必担心,只是烦请老师出了大理寺之后切莫与人透露见过我和我还活着的消息。
”
兹事体大,柳徽郑重道:“老臣明白。
”
外面传来异动声,殷乐漪忙将帷帽重新戴上,和柳徽道别,“老师,往后若有事我会想办法通知您,学生这边要走了。
”
柳徽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送迎,“殿下保重。
”
殷乐漪见他如此,含泪忍痛走出了牢房,果不其然,外面来了人。
她躲到陆乩野身后,他在外面算是为她把风,能教他这么心高气傲的人行如此之事也是不易。
殷乐漪见他手垂落在身侧,思虑了片刻后,大着胆子去握住他的手,“陆少将军,我们走罢。
”
陆乩野面无表情地往下一瞥,她那只手白皙小巧,不适合搭在宽大的男子手背上,更适合被人握在掌心里。
他抬脚往前走,殷乐漪便乖乖跟在他身后,转角时遇见裴洺孤身在前闯进来,身后跟着大理寺卿。
“裴少卿,都已同你说过了现在时陆少将军在审人,你不要仗着父亲是威远侯便如此不守规矩……”
裴洺远远地便看见陆乩野与一女子走来,他隔空行礼后,又看到那女子的身形,自教坊司之后,那股熟悉之感再一次从他心头涌现。
他忍不住上前询问,“敢问陆少将军,这位娘子究竟是……”
他话未问完,便被大理寺卿喝止:“大胆,陆少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