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郎,在魏国更是百年罕有,他的未来必定是一条可直达天听的首辅之路。
可陆乩野却将这别人几世都难以考得的功名说扔就扔,辞了翰林,转头从军,从最末等的士卒做起。
那时全都城的人都以为他疯魔了,就连魏宣帝也多番劝阻他,让他莫要自断前程,可他还是铁了心从了军。
至今都无人知晓他为何会如此。
陆聆贞闻言道:“阿父和阿爷虽然都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可他们俩在表哥这个年纪时可没有表哥这样的丰功伟绩!”
“昨儿陛下封赏时我可听得真真切切,如今表哥是骠骑大将军,位从一品!魏国历朝历代有哪个文臣武将十九岁便能是一品!陛下还将从前潜龙时住过的王府赐给表哥当新宅,这样的荣宠怕是连宫里那群皇子都赶不”
越国公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陆聆贞被吓得一缩,连话都没能说完。
“你这丫头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皇子岂是你一小小丫头能在背后置喙的?”越国公动了气,训斥完陆聆贞又看向她母亲,“你当母亲的是如何教她规矩的?”
越国公陆承是三朝元老,对魏国皇室忠心耿耿,眼里揉不得半点沙子,即便是嫡亲的孙女在背后编排皇室,那也是要被他狠狠责骂的。
是以魏国上下,无人不知越国公的赤胆忠心。
“是儿媳近来疏于管教聆贞了,公公莫要动气,儿媳之后一定好好鞭策她言行。
”陆夫人深知女儿触了公公的雷池,“不过聆贞她并无不敬皇室之意,她只不过是替他表哥欢喜的忘了分寸……”
陆聆贞忙道:“是啊阿爷,我从小受您耳濡目染,又怎会不敬皇室。
我只是替表哥欢喜……”
越国公闻言这才消气不少,看向陆乩野,“这么多年你第一次回府,还让你撞见我发脾气,我这个外祖父做的的确是不尽责。
”
陆乩野敛了几分在外人面前的气焰,亲自给越国公斟了一杯酒,“外祖父,一家人便不必说这些话了。
”
越国公笑着点点头,心中又记挂着一事,沉吟片刻后才开口:“不日便是你母亲的祭日,你今年可愿同我们一起去祭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