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乐漪忙不迭放开,陆乩野掸了掸衣袍被她触碰过的地方,轻笑一声,往外迈开步子正欲走,又忽然记起什么,侧目瞧了她一眼。
“听说你今日绝食绝水?”
不待殷乐漪回答,陆乩野嗤之以鼻道:“这样也好,不用旁人来杀你,你自己便能将自己折腾死,也省得我费力护你。
”
殷乐漪被他斥的哑口无言,但她心中一直记挂着事,见陆乩野即刻便要走,忙道:“陆少将军!你可否帮我打听一下我的母后和族人们如今是何处境?”
她追上去,声含恳求:“我心中唯一担忧的便是他们,他们究竟是死是活,现在何处,还请你一定帮我寻一寻……”
陆乩野睨了她一眼,“你若安分守己些,我自然会派人帮你打听。
”
殷乐漪连连颔首,将安分乖顺都写在脸上,陆乩野这才抬脚离开。
待他走后,殷乐漪坐回到椅子上,整个人都有些茫然。
来魏国的这一路上都经历了些什么,她都不愿去回忆,只在心中默默告诉自己到了魏国就好,到了魏国就好。
到了魏国便能见到母后和亲族,所以再悲伤再难受的时候,她都哭着撑了下来。
可如今到了魏国,她非但没有得偿所愿,性命更是岌岌可危。
殷乐漪在这一刻对自己的前路感到无比的迷茫,她是否真的应该听信陆乩野的话,就乖乖的待在他的看守之下苟活于世,殷乐漪不知道。
母后和亲族如今怎样,她也不知道。
她恍惚的拿起一旁的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入口的苦涩味让她忍不住蹙起了眉。
许是实在太过茫然,她竟莫名想到方才陆乩野喝茶时的模样,这般苦的茶他竟也面不改色地喝下。
陆乩野出了院子,重新回到马车上后,叮嘱了傅严:“你将院中的人换一批口不能言的,签上死契。
”
傅严没有立刻应下,和弟弟傅谨互相对视一眼。
陆乩野觉出他兄弟二人的不对,“有话便说。
”
傅严道:“公子,为何还要留着芙蕊公主?”
傅谨性子跳脱,紧接着他兄长的话问:“回来的一路上,公子一直对我们说不要与芙蕊公